风,卷起。
许夜长发飘然,紫衫紧贴身子,风吹猎猎作响。
他盯着陈赐之,双唇微启:
“陈香主,可有遗言?”
明知必胜,给陈赐之留下遗言的机会,亦是给予对方尊重。
陈赐之稍愣,摇了摇头:
“陈某孤家寡人,纵使有遗言,又与何人知?”
说着,他四处张望,却不见王语嫣身影,
“反倒是你,可有给王姑娘留遗言?”
他只当许夜不带王语嫣来,是担心他会对王语嫣出手。
两人的对话,特别是许夜所言,却是引得在场众多人讪笑。
“曲长老麾下这小子,本事不大,口气倒是不小,竟想着让老陈留遗言。”
“陈香主的剑法,在神教众多香主中,亦能有一席之地,这个许夜的确自大。”
“明知是死,却大放厥词,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
长老、堂主们皆是对许夜戏谑不已。
他们没有人看好许夜,只因他们对陈赐之太了解。
何况,就连与许夜最亲近、熟悉的曲洋,都不看好许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