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阑珊给了胖婶一个肯定的答案,胖婶还是有些难以置信,心里琢磨着这何金义家的钱都是哪来的。
这何金义当账房听说不过是八钱银子一月呀,卖疯狗的脑髓据说赚了不少钱,但是他们盖新屋还摆酒也是去了不少银子。
胖婶还没想通,赵双喜的腿已经往前迈了。
先生的屋子很好辨别,因为大家都提着礼物往里面挤。
“阑珊,咱们备的礼会不会不够啊!”赵双喜还是有些紧张的,手心都出汗了,弯腰问何阑珊道,到了这种关键的时候,何阑珊就是她的主心骨。
“娘,你瞧瞧都花了多少银子了,奶她们舍得嘛,肯定够。”何阑珊肯定的说道。
这个学堂的先生是进士出身,姓齐,才四十岁。何阑珊觉得能放下功名来一个县城教书育人的都不是那等贪婪之辈,只要投其所好,问题就不大。
只见齐先生坐在屋子里,他身前有个案桌,拿着笔在记录前来送礼的学生。
其实这礼啊也相当于束脩的一部分,所以大家都是毫无怨言的。
只见一人出来,何老太就带着何秦峥何秦华两个人挤了进去,何老太从自己的背篓里拿出来要送的礼,一只活鸡,一只活鸭,还有一只活鹅,并上一两银子。
束脩便宜,只五钱一人,就是念书的时候笔墨纸砚贵,所以这才是为什么很多人念不起书的根本缘由。
这何老太的鸡鸭鹅都不太听话,被抓出来之后怎么的就挣脱了脚上的草绳,然后先生的屋里就鸡飞狗跳的了起来,何阑珊都看愣了。
“我们去帮忙!”
赵双喜跟胖婶把背篓给卸了下来前去帮忙。
一阵“咕咕咕,嘎嘎嘎,啊啊啊”之后,赵双喜一手提着鸡,一手提着鸭,胖婶也提了一只鹅,齐先生宛如看着巾帼女英雄一般的看着她们。
“谢谢啊!”先生的娘子接过了鸡鸭鹅,赶忙弄去后院拴起来了。
何老太见自家的鸡还在齐先生记录的名册上拉了一泡黑乎乎的屎,她待不住了,赶忙陪着笑脸说道,“那我们,我们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