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情绪失控,一时间刹不住车,各种压抑在心底的抱怨就叭叭叭地倒了出来。
没招啊!
她害怕呀!
她无比的恐慌!
当初她非要给赵铭庭当妾,一则是赵铭庭长得好,二则他年纪轻轻就是秀才,人又虚伪,在外头织罗的名声都非常好,以至于不管是她还是她哥哥都以为赵铭庭一定能考上举人。
如果能考上举人,商户人家能考上个举人那真真儿是不错的,毕竟举人是能选官入仕。
便是个芝麻小官儿,对张家这种小商户来说也足够当靠山了。
万一走了狗屎运,让他考上进士了呢?
商户人家重利,好算计,觉得舍一个妹妹当妾,供养一个秀才出来还是很合适的。
哪知……
哪知赵铭庭考了几次都没考上举人,这回更是成了瘸子。
张家能拿不出来两百两么?
自然是能的,但是张家不愿意了,一个瘸子,秀才功名都保不住,便是能去县学当差,那也是废了。
所以张家跟赵铭庭哭穷,以至于秦地主找到赵铭庭之后,提出让他搞自己个儿家,他说要三百两,秦地主答应并给了一半儿的定钱,他也就答应了。
这头张氏的抱怨如潮水般倾泻而出,叨叨到最后还说赵铭庭徒有其表,其实根本就没啥学识,不然为啥一而再,再而三地考不上举人。
还说自己个儿当初瞎了眼非要跟他。
还有大夫在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