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丘尼随意伸手,手中便多出了一枝彼岸花。
彼岸花,顾名思义,生自彼岸的花。
鲜红的彼岸花捻在手指,她嘴唇微动,问了一句话:
“你看到了什么花?”
陈易眯了眯眼睛道:“彼岸花。”
“我看却是一朵白莲花。”比丘尼说。
“白莲花?”陈易疑问。
白莲花与彼岸花近乎相反,前者意味着修成佛果,超脱轮回,后者则被视为冥界之花,生死之花。
“不错。”比丘尼道。
陈易意识到她兴许是在说禅,便多了分警惕,一只手仍摩挲断臂。
比丘尼似是而非地问道:“你到彼岸了吗?”
“我到彼岸了。”陈易笑道。
“你到了彼岸,那伱看见了什么?”比丘尼又问。
“彼岸花。”陈易犹疑后道。
“所以你还没到彼岸。”比丘尼说。
陈易问:“你不是我,又怎会知道我没到彼岸?”
“既然你到了彼岸,又怎会看见彼岸花?”比丘尼淡淡道。
陈易眯起了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