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婉雯接到警察消息,来得非常快。
她面色仓皇,一路直奔病房,在病房里看到舒悦,面色凶狠:“你在这里做什么?”
舒悦从椅子上站起身,说:“警察没和你说吗?陆言越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
“你……”付婉雯眼底闪过慌乱和气恼,转瞬变成了嫌恶:“你就是个害人精!言越呢,言越怎么样了……”
舒悦让开路,付婉雯快步来到病床边。
舒悦在旁边道:“他的左手掌心因为抓短刀的时候被刀刃划伤,伤口很深,失血有些多,刚刚做过缝合,虽然没有伤到骨头,但也需要好好休养,而且……会留下疤痕。”
看到病床上面色苍白,闭着眼的儿子,她一时间心如刀绞,眼圈都红了,“怎么会这样?!不应该是这样的……”
舒悦静静地看着付婉雯崩溃,好一阵,幽幽问出一句:“那你觉得,应该是什么样的?”
“薄瑾御!为什么?为什么你连自己的孩子都要亲手杀死?”
沈宁苒蜷缩着身子,腹部传来的剧痛几乎要令她晕厥,下体温热的液体不断流出。
就在刚刚,她的丈夫亲手给她灌下堕胎药。
而此刻这个男人正坐在她床边,冰冷的手掐着她的下巴,欣赏着她的惨状。
“沈宁苒,你怎么对欣月,我今日就怎么对你,怎么样,慢慢失去孩子的感觉舒服吗?”
沈宁苒脸色惨白,嘴里传出痛苦的呜咽声,胡乱拍打着薄瑾御的手。
“我说了我没有害她的孩子,你到底还要我说多少遍?”
“没有?”冰冷的手指猛然收紧,力道大得恨不得将她的下巴碾碎。
“被抓的人亲口指认一切都是你指使的,你还在这里狡辩什么?欣月的孩子已经八个月了,结果胎死腹中,你怎么下得去手?”
沈宁苒惨白的双唇颤抖着,心脏的疼痛远比身体上的疼痛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