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跟随双影前行。
只见那高个影子怒气冲冲,矮个小影缓声劝慰。两影越走越快,显出形来。
是一个身着白色武打圆领锦衣的少年和一个身着对襟黄花袄的小童。
那白衣少年约摸十六七岁,黑色长发用银冠玉簪高高束起,领前一步衣袂翻滚,走得气宇轩昂,嘴里骂到:“不知轻重的东西,舞到我眼前谈情说爱,真是,真是不知羞耻!”
黄花袄小童约摸有个七八岁,带着虎头帽,脚蹬绒球登云履,走起路来小球颠动,皮金绣花虎头两铜铃眼下的虎须子也上下弹晃,好生可爱。
黄花袄小童声如珠翠啷铛,甜甜劝道:“哥哥,你说他们谈情说爱,也没有证据确凿哇,说不定也就是那狂徒一厢情愿呐。”
白衣少年脸色微松,冷哼一声:“哼,说得也对,金儿你快随我找一找刚才的贪吃小童,溜得太快。”
秦寒彻在后面脸色却阴得像砚台,往上磨两下定能沾水写字,写一个大大的“怨”字贴在脑儿门上。
谁说我一厢情愿?秦寒彻看向身前疾行的师尊,手一拉将那人儿的插摆拽在手中:“师尊,别抵太近,当心行迹暴露。”
沈云清听罢放缓一些脚步,但还是想紧咬不舍,秦寒彻就牵着他的衣摆,免得他走得过快。
一松一弛,剑佩叮当撞响,好似…在御驾师尊。
秦寒彻脑子又轱辘滚着一些不得告人的运转。
沈云清感觉后腰间一直被紧紧拉扯,跑得很是不爽,看见两个妖兽化成的人影拐入坊间,便一把拍开秦寒彻的手,也急忙拐入街坊。
秦寒彻撇撇嘴,立刻紧紧随在师尊身后半步。
那一大一小的身影进入街道后速度放慢下来,与平常走路无二。
神奇的是一路都有村民向金虎银虎打着招呼,两虎也对答如流。
一老夫坐在门庭:“小金,小银,下学回来啊?”
金虎:“刘老伯,又在吃什么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