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欺瞒道长,虽是暂时不会有什么变动,但是想来应该快了。”姜云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郑重的看向了孙思邈。“小子届时也会随军前往边关,不知道长可愿同小子一起?”
这是姜云明深思熟虑后的结果,他没有办法。不论是在日常还是在轻重工业的方面姜云明都有自信提点一下大唐的人们,但是唯独在医术这方面他没有信心,关于医术这方面他所知道的一切都是空中楼阁,唯一能实现的大概也就只有缝合包扎了,割阑尾号称是外科手术中最简单的,但是要是让姜云明来说的话估计连阑尾在哪都找不着。
孙思邈闭上了眼睛靠在胡椅的椅背上,一声长长的叹息里面不知道蕴含了多少的情绪。虽然早就做好了准备但事到如今被明明白白的摊在他面前的时候他还是有些接受不了,虽然说好听点儿是为了整个天下,为了让那些百姓们少生病,但是归根结底还是要去做他内心中被认为是罪大恶极的事情。
人字好写却难做,都说死者为大,入土为安,他孙思邈可能要做一些大不敬的事情了。
同样的事情在不同的人看起来是不一样的,在不同的时期和不同的地点也是不一样的。每个民族都有好人和坏人,相比孙思邈姜云明能够更简单的渡过心里的那一关。
汉人入夷则为夷,夷人入汉则为汉。
姜云明从来都不会片面的去划分所谓的自己人和外人,就犹如他对突利投唐一事的表现是一样的。他可以接纳有心投汉的突厥人,也会说服李世民派出大唐的军队保护他们,日后也会用丝绸茶叶甚至是书籍和他们交换牛羊来提升他们的生活质量。在姜云明看来只要你的心是向汉的我就可以接纳你,但是就如同梁师都一样,你要是心存异心那姜云明也会毫不犹豫的把矛头指向他。
或许姜云明的想法很自私,也很自我,但是他觉得无所谓,别人怎么看那是别人的事情,和他没有什么关系。只要你比我强大那你完全可以无视我甚至打压我,放言上下五千年,这个民族无数次被强敌的铁蹄践踏归根结底就是因为那可怜的仁慈,他们总是会在敌弱的时候彰显自己那所谓的大义,甚至还要送去粮食和财物。
走好自己的路,迈好自己的步,少理那些在背后说三道四的废物。姜云明一直都是这么想的。
“给道长讲个故事吧。”姜云明晒然一笑,看着孙思邈说道。“有一个民族,他们善良,仁爱,他们无数次建立起属于自己的高塔,但是这高塔却一次次被野兽冲击,但是他们毫不气馁,因没有因此去猎杀那些野兽,他们只是一次次的重建着属于他们自己的高塔,历来如此。但是他们的仁慈却并没有换来野兽们的感激,他们变本加厉,甚至联合起来想要推到那个高耸入云能观察到他们一举一动的高塔。终于,有一天这个民族里的一些人发现野兽们是不会满足的,他们想要说服大家一起抗击野兽,但是野兽们也是很聪明的,他们学会了使用武器,失去了高塔后的人们被击溃,不过他们并没有放弃。”
说到这里姜云明直视着孙思邈的眼睛,眼神中带上了一丝连孙思邈都惧怕的火焰:“但是野兽们为了更简单、更彻底的击倒这些人,他们将抓来的人开膛破肚,研究到底攻击哪里才会让人一击致命,甚至犹如当年的秦军一般,坑杀了几十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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