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落满枝头,整个北渝被笼罩在一片洁白之中,佣人早早的就回来将大道上的积雪扫开,各色豪车通过银杏路缓缓驶入魏家老宅。
梁听序难得睡了个懒觉,觉得自己精神头还不错,结果大概十点来钟的时候就被梁念以病患要多活动,呼吸呼吸新鲜空气为由拉到外面散步,一边冻得瑟瑟发抖在散步一边提着包子一路啃,形象气质被冷风冻走大半。
他手上的包子还没啃完,剩下的就已经凉了,把那个凉了的递给梁念:“吃不吃?”
贱人贱行被梁念对着头赏了一巴掌。
但两人这个病残组合冒着寒风的自由活动最后并没有活动出去多远就被魏冕逮了回去。
他对这次生日宴的重视程度要让他必须事事做到最优。
两名当事人都没他上心,对此,梁念心情挺复杂的。但分开的时候梁听序悄悄的和她透露了一下终极原因:“某个臭名昭著的烂黄瓜要来。”
相比起魏箐蓉女士,姐弟俩对梁延的态度要更刻薄一些,从骨子里瞧不起这种婚姻里的背叛者,彻彻底底的滥情份子,总觉得脏脏的,还不如地里的泥巴。
梁念想了一下揶揄道:“哟,太子,来争你抚养权的?”
梁听序顺着她的话:“是的呀我的姐姐,你看不出来吧,其实我很抢手的,你想争我的抚养权也没那么容易。”
她笑着推了他一把,示意他卷了铺盖赶紧滚。
不过这么一分析,梁念不就明白了魏冕为什么对这场生日宴这么重视了嘛,就是为了让梁延那个阉公看得到争不到呗。
她把玩着手里的簪子,从镜子里打量这自己的脸。
很年轻,很漂亮,一双眼睛明亮透彻,楚楚含情。
除了这双眼瞳的颜色特别的像她姥姥之外,自眉眼看,姐弟两人其实更像梁延那个小白脸,也是魏箐蓉女士最讨厌的地方,天生的一股多情风流劲,清纯里面带点欲。
这种感觉不管搁男女身上都挺勾人的,魏箐蓉女士当年就是这么被梁延勾到的。
她坐着发了会儿呆,直到造型师进来才开始有动作。
乖乖地被倒腾了一阵,换了一件袖口用金丝绣着祥云纹的白色立领对襟衫,下身搭了一条红色的马面裙,各种暗纹刺绣精致繁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