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的晚上没有月亮,天气又开始转阴,淅淅沥沥的雨声搅得人有些心浮气躁,雨点打在玻璃窗上留下斑驳的水渍,天气阴沉沉的,很难分辨时间。
魏冕和沈老爷子喝了点酒,梁念去劝他们少喝点,被魏冕挥开:“老年人的酒,喝一顿少一顿。”
“昨天还说我节假日说不吉祥的话。”
“小丫头就是记仇。”
魏冕心情好了点,点着她的脑袋跟沈老爷子说笑,又挑了个最肥的螃蟹塞给她:“找听序去给你剥。”
金秋十月蟹黄肥,她捧着螃蟹就找梁听序去了。
梁听序能用蟹八件把一只螃蟹剥得干干净净,完了壳还能重新拼回去。
她就不行,她命好,她有弟弟。
晚上两个老人都醉得走不动道了。在沈于梅的挽留下,三个人留在沈家住一晚。老人家醉了早早的就歇下了,年轻人之间互看不顺眼已久,也没什么夜晚活动,除了梁念梁听序姐弟俩憋不住了偶有一两句话外全将沉默进行到底。
梁念早上还不想写检讨,现在觉得还不如写一天的检讨。起码有个人陪聊,陪聊对象赏心悦目,检讨还帮写。
她在心里啧了一声,还挺遗憾的怎么回事?
黎放自己回了房间,姐弟三个则安安静静的跟着佣人去安排好的客房。
沈聿淮的房间靠近客房,和他们是一个方向,垫了个底走在梁念后面,他个子高,从来没受过腿短的苦,此刻跟在她后面被迫迈不开步子头一回体验了一下短腿的世界,盯着梁念的脑袋忍不住笑了一声。
距离走得近,梁念微微侧首看了他一眼,他瞬间收了笑意,眯着眼掩饰地扭头闷咳了一阵:“降温了,明天多加件衣服。”
没头没脑的一句关心,梁念没有应声,狐疑地看着他。
灯光将整个走廊照得很亮,映衬下梁念的肤色是一种带着病态的白,露出的一截脖颈纤细脆弱,仿佛稍稍用力就能掐断,口红在吃饭的时候掉了大半,她没有去补,露出自然的唇色泛着淡淡的紫。
梁听序和魏熙进了房间关上了门,梁念在开门的瞬间却又回头看他:“你不生气吗?”
沈聿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