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澄出声打断了她的话,神色略显不耐。余嫣抿了下唇,柔声道:“好,我替王爷拿出来。”
萧景澄被她这小媳妇的模样给气笑了,初见时她是怎么的硬骨头,对萧晟又抓又挠,听说还咬了他。顺天府那么多的刑具都没叫她低头,怎么如今这么巴巴地讨好起自己来。
他一时来了兴致,伸手挑起余嫣的下巴,唇角微勾:“你今日来,为了什么?”
“不为什么,就是想……见一见王爷。”
初次与人说情话,说的还是谎话,余嫣显得十分不自然,生怕叫人瞧出端倪。
萧景澄却是看破不说破,只顺着她的话头往下道:“哦,我刚练完剑出了一身汗,你可爱瞧?”
余嫣已是羞赧地说不出话来,偏偏被他挑着下巴低不下去头,忍了又忍才控制住情绪,从唇间吐出一句话来:“那、那我侍候王爷沐浴可好?”
就这么一句话,已是耗尽了她所有的勇气,说完后余嫣再也忍不住,侧过头去避开了他的手,恨不得将头埋进脚边的地缝里。
她为何会这般不知羞耻说出这种话来?从前的她是连想都不敢想的。
可如今为了活下去,她竟也什么都会了。77ZL
萧景澄微眯着眼盯着她红透了的脸颊一路往下,先是看到了她粉嫩的脖颈,在烛火下透着薄薄的光。然后才发现她今日竟是有备而来。
这斗篷下面穿着的衣裙领口大开,露出纤薄而挺立的锁骨。再往下便是半遮半掩的衣襟,内里状如梅花的胎记便如妖精一般,不住地勾着人心。
萧景澄双眼一眯,顿时明白了余嫣的来意。
第25章害怕万一哪天事发……
余嫣说完那句话后,便傻傻地站在原地,并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一直到萧景澄伸手过来解了她斗篷的带子。
她身上一轻露出内里过分暴露的衣裙,下意识便伸手去遮。
萧景澄也有点不解:“哪里来的裙子?”
“是、是王爷前一阵子让人拿来的。”
萧景澄对这衣服完全没有印象。他是吩咐严循找人给余嫣备了衣裳首饰,但并未一一亲自过目。
严循又是个大老粗,这事儿多半也是找婆子嬷嬷做的。那些人既知余嫣的身份,给她备些这种衣服用以房中调/情再正常不过。
只是他没想到余嫣真有这个勇气穿,且还穿着主动走到他面前来了。
既如此,他便也不客气了。
萧景澄伸手一把将她抱起,边往净房走边吩咐人备水。底下人立马就忙活了起来,很快净房内水雾蒸腾烟气袅袅,透着一股狎昵的味道。
余嫣没敢看其他人,就这么把头埋在萧景澄的颈窝中,一直到净房内只剩他们两人,她才轻声道:“王爷放我下来吧,您手上还有伤。”
“不碍事。”
萧景澄的声音比平日里更紧一些,透着一丝沙哑。他看一眼怀里已是从头红到脚的少女,心念一动,懒得再一件件脱衣服,索性抱着人一道迈进了浴桶中。
当身体没入温热的水中时,余嫣才反应过来,不由娇呼一声:“王爷,你怎么没脱……”
没好意思往下说,她轻轻咬住了唇。
萧景澄淡淡一笑:“你现在帮我脱也来得及。”
余嫣被他这么一说,只能颤抖着手伸到他的衣襟前,手足无措地替他解起扣子来。
她不是第一次帮萧景澄脱衣服,但之前好歹是在屋里,像今日这样两人泡在浴桶浑身湿透着脱衣服还是第一次。
且脱了衣服会发生什么两人心知肚明,余嫣一想到要与他做那样的事情,不止手抖,连全身都不住地颤抖起来。
萧景澄看她这副可怜的模样不由失笑,仿佛自己是吃人的猛兽一般。他忍不住伸出手攥住了余嫣的手腕,逼迫她抬头看自己。
“怕吗?”
余嫣老实地点点头,又觉得这样不合适于是便又摇头。只是满脸惧怕的表情终究藏不住,全叫萧景澄看了去。
“怕就说疼便叫,没什么可不好意思的。”
这话有点耳熟,余嫣想起自己中了合欢散那一日,也是在这间屋子里,当时她泡在冷水桶中,萧景澄为她解春/药的时候,说的也是类似的话。
疼便77ZL说,可疼了真的能说吗?他不会恼吗?
余嫣一张小脸皱成了一团。萧景澄看她这样突然想起件事来,便问:“还疼吗?”
余嫣一脸茫然地望着他,过了片刻后才反应过来,不由脑袋轰得一声响。
他指的是那日她流血的事情。
余嫣一下子就吱吱唔唔起来了。虽说已做好准备要当他的女人,可他平白无故提起这个,余嫣真不知道该怎么回话。
倒是萧景澄一脸坦然,见她不答便自顾自道:“冯大夫说他的药能止血消肿,你用了后可好些?”
余嫣被他逼得没办法,只能小声回了句:“好、好些了。”
“可还流血?”
“一、一点点。”
萧景澄脸色便有些不好看,兴致也减了几分,身上那股子燥热褪了几分,斟酌片刻后道:“那今日算了。”
余嫣没料到他会放过自己,下意识脱口而出:“算了?”
“怎么,你不乐意,就一天也等不了要做本王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