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清晨。
司琻和陆流飞依照沈玉堂所指的路线,畅通无阻,到了他说的那间正殿。
确实有种诡异的恢宏。
他们想找人通报一声,但是四下望去,等了一等,实在不见人影。
门又大敞着。
“大师兄,直接进去吧。”
这次司琻没有反驳,率先跨过门槛,进入殿中。
殿内比他们想象的要大,并不似门脸看上去那么寒酸,整个大殿向内里纵向深且长,而且呈缓缓上行的趋势,形成一个不太明显的慢坡。
坡的尽头横着一条矮几,看样子是鎏了金,他们即便站在坡底也能看见其边角的金芒。
矮几后是一方宽大的长座椅,上面松松散散的铺着火红的羽毛。
看着像是风一吹就能飘散一地的样子,但是此刻即便殿门大敞着,也不见有一片羽毛有飞动的迹象。
他们二人站在门槛后一步远的地方,前方大约三丈,一片空旷,再往里,才有待客的桌椅。
在最末端的椅子旁,终于看到有一个人,垂首站在那里。
司琻和陆流飞对视一眼,一齐向那里走去。
然而才走了不过十余步,二人就不约而同停了下来。
他们刚才距离那人不过三丈,现在走了几步,再看去,距离不但没有缩短,反而越拉越长。
现在,至少隔了五丈!
有了沈玉堂的前车之鉴,他们立马就反应过来,现下恐怕已经中了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