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堂没看清,他坐在长形池最边上,左右挤谁也挤不到他,干脆又合了眼。
过了一会,耳边却有断断续续的交谈声传来。
“……不会走火入魔吧?”
“怎么可能……你当易筋堂少主白来的?”
“再怎么少主他也就是个御物境的肉体凡胎。我看他迟早……”
沈玉堂不欲听他人嚼舌,但耐不住这一词半句地往他耳朵里钻。
易筋堂少主,那不就是陆流飞吗?
但是他们是怎么知道的?
沈玉堂是通过书,这几个同门呢?
沈玉堂这会再想听听后续,睁开眼睛竖起耳朵,那边却不说话了。
但是都已经说到这了,沈玉堂怎么可能甘心闷着,于是故意弄出点动静,掐着嗓子冲那边的几个人影问道:“易筋堂少主?那是谁啊?”
几个人影晃动了几下,像是一直没注意到这边有人,声音忽然局促起来,支支吾吾道:“这…这,这哪是能说的!”
“听不明白就别听了!”另一个人附和道,听着是有些急了。
没一会,俩人淌着水,哗啦哗啦啦地走了。
沈玉堂暗道失策,不过也没过多纠结。
就按照这俩人洗个澡都要嚼两句的做派,就算是今天的新消息,最多后天。
定会“走漏”到人尽皆知。
他也洗得差不多,便擦身回屋,收拾好自己,踏上回房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