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离扬了扬下巴，“太后娘娘，选一个吧。”

李太后盯着她的脸，想起方才她在宁圣宫所说的话。

所以，这便是要冲着李明渊开刀了吗？

大概是待在墨珩身边久了，此刻李太后竟觉得青离身上有几分墨珩的气息。

清淡凛然，又孤傲沉凉。

李太后紧咬着牙根，方尚书那个老东西想凭着方初晴的死拉李明渊下水，是绝对不可能的，墨珩原本也是不想插手此事，偏偏被青离搅和了，这下子，反倒把他们逼上了死胡同。

李太后偏头看向方尚书，他眸中是毫不掩饰的恨意，李太后便觉得可笑。

在方尚书心里，是他们害死了方初晴，可是他怎么不想想，当初答应算计青离的，可是方初晴自己。

李太后笑了，“方尚书这是咬紧了牙不松口是吗？”

方尚书难得硬气一回，“只要能为初晴讨个公道，微臣便是罢官又如何？”

“好！”李太后扬着下巴，“那便如皇上与方尚书所愿，送渊儿去军营。”

“太后……”李尚书眉头一皱，似是不愿意。

军营那可不是人待的地方，以李明渊那娇生惯养的性子，要是把它送了进去，只怕不出一月便不成人形了。

“这个结果，皇上可满意？”

“苦主是方尚书，寡人满不满意又有何用？”

方尚书有些迟疑，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他当然知道以己之力无法撼动李氏的根基，可是他不甘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