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谦诚却是从父亲的眼中,看出了父亲的心思。
心知父亲已经偏向庶弟,心中不禁愤愤不平。明明是他更有才学,兵书也是他读的最熟,不过是在廉将军面前,自己不像庶弟表现的那么谦逊罢了,怎的就一定要将自己比作那纸上谈兵之徒呢?
岳谦诚心中不服气,如今天下唯有贤王作乱,且是朝廷双倍与叛军的兵力对抗,如此大好时机,倘若错失,哪里再有这么大好的建功立业的机会呢?
左相深思一夜,彻夜难眠,第二日终于下定决心,要向圣上举荐庶子岳谦益的时候,岳谦益身边的小厮却来禀报说,岳谦益得了急病,已经腹泻数次,几乎下不来床了。
左相心中一惊,连忙赶向岳谦益院中。
见岳谦益脸色苍白,连唇上都了无血色,“爹,孩儿昨日还是好好的,后半夜却突然腹痛,腹泻不止……”
话未说完,他又捂着绞痛的肚子,弯下了腰。
他吃力的说道:“爹爹,是大哥!定是大哥!”
却在这时岳谦诚也恰恰赶来,听得这话,脸上既是莫名又是愤然,“二弟,你我兄弟一场,怎可血口喷人?!你怎可污蔑与我?昨日你我一道同爹爹从将军府回来以后,我就没有再出过我自己的院子,怎会害的你半夜腹泻!”
没有出过自己的院子,并不代表就一定没有机会伸手做事。
岳谦益腹泻的时机太巧,昨日还好好的人,今日却连床都要下不了。岳谦益病倒,能得到好处的人,无疑就是岳谦诚。
左相的目光落在岳谦诚的脸上。
岳谦诚一脸正色,“爹爹,你也怀疑我?”
左相却是收回了视线,淡淡的说道:“不管到了什么时候,你们都是兄弟,都是姓岳,岳家好,才有你们的好,若是为一时私立,枉害了家族利益,你们自己,也是得不着好处的。”
左相这话,既没说信他,也没说不信。
岳谦诚躬身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