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我不同，你是清倌，我已经……”魏秋云的眼泪，又落下来了：“就算是将来我攒钱为自己赎身了，身子也早就已经破败了。”

“我现在虽然是清倌，可等几年一样是要……”红绡的神情，也带出了几分悲戚：“咱们其实是一样的，同病相怜。”

“这里守卫森严，经营合法，一旦进来，就再也逃不出去了，倒不如顺从些，还能少吃些苦头。”红绡抿着唇，说道：“我初见你就觉得投缘，不忍看你天天挨打，所以才想真心劝你。你若是把我当成他们的同谋，怀疑我别有用心，就当我没说吧。”

“姐姐好意，我自心领。只是……让我每日迎来送往，陪着那些糟老头子上床，我心里着实不愿……”魏秋云抹着眼泪儿，脸色都有些灰败，双眸中更是没有半点儿神采。

“不愿意又如何？你一开始不也是不愿意吗？可结果呢？还不是被逼着接了客？”红绡摇摇头，说道：“我们是反抗不了的。”

“我本是官宦人家的小姐，因为家族遭逢变故，所以才来京城寻亲的，不想竟着了这道。”魏秋云的声音都有些嘶哑了：“我想过寻死，可是又不甘心，我……”

“官宦人家的小姐……”红绡抿了抿唇，问道：“不知你是从哪里来的，年岁几何？”

“我来自横水县，前些日子才过了生辰，已经十八了。”魏秋云哽咽的说道。

“妹妹可会些才艺？”红绡又问道。

“我自幼酷爱舞蹈，也算是小有所成。”魏秋云不明白红绡为什么会这样问，但还是如实回答道。

“不如这样吧，我去帮你求求情，看看能不能先做一个清倌。”红绡拉着魏秋云的手，说道。

魏秋云面上一喜，可是随即就又失落的摇摇头：“我已经不是完璧之身了，还如何……”

“总要试试的。”红绡认真的说道。

“那，一切就仰仗姐姐了。”魏秋云在床上，对着红绡跪了下去。

“快别这样。”红绡扶住魏秋云：“咱们同是天涯沦落人，既然有缘相识，就彼此帮扶一下。”

“嗯。”魏秋云吸着鼻子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