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蒋杰将蒋越叫到了自己的院子里。

月色正好，如同一匹银纱，从天边倾泻而下。

兄弟两人坐在院子里的竹亭中，丫鬟们摆上几样小菜，又烫了几壶酒，便都退下了。

蒋越心里有些忐忑的。

他以为，蒋杰这次叫他过来，还是为着温暖之事。

“大哥，是我错了。”蒋杰还未开口，蒋越便率先说道，头垂的很低，一副标准的认错模样。

“我今天叫你过来，并不是想要训你。”蒋杰说道。

蒋越闻言，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

“我只问你一句话，你是不是真的不喜欢苏家二小姐？”蒋杰又问道。

蒋越咬着唇，好一会儿后才猛的抬起头来，像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一般，说道：“大哥，今天我就和你说句实话吧。”

蒋越一边说着，一边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喝干，像是壮胆一样。

“如果没有发生两年前的事情，你让我去追苏暖也好，娶苏暖也好，我也都不会说一个‘不’字，大不了就是娶回家来当个摆设。”

“可是，这世上没有如果。”蒋越抿了抿唇，继续说道：“我不能辜负了婉儿，若不是有她，两年前我就死了。两年前她舍身救我的那一刻，我就已经决定了，今生非她不娶，我要用尽我的所有来对她好。”

“大哥，没有苏婉，也就没有现在的蒋越。”蒋越的目光，极少有这么认真的时候，语气也是从未有过的郑重。

那一刻，蒋杰突然觉得好像重新认识了这个弟弟一样。

他并非是表面上表现出来的那般纨绔，他有他的内心，他有他的情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