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李道:“奴婢看见有人往上院去了。”
洛云施点头,继续道:“父亲打算怎么安置那碧月。”
青李笑道:“清潇阁一出事许多人在去了,瞒是瞒不住的。看情形,老爷打算抬了碧月做侍妾。”
碎月阁一行人素来对碧月无甚好感,如今既然出了这样的事,不管被迫还是自愿,并没有丝毫同情,何况侍妾也算半个主子了。
青梅道:“小姐,您说这件事真有这样简单么?”
她指的是碧月趁着洛鸿业酒醉爬床,至于目的,亦或为了做主子,亦或为了旁的……
云仪昨日计策落空,晚上碧月便被宠幸,说洛鸿业喝醉酒闯进清潇阁,洛云施是自然不信的,便笑道:“问问父亲如何会去云仪的地方,不就清楚了。”
几个丫鬟应是,青李青梅便各自打探。午后回话,昨日老爷身边的长随赵田禀告了二小姐落水着凉之事,洛鸿业才去清潇阁探望,至于如何醉酒,便不得而知了。
果然如此,洛云施轻笑,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那赵田只怕早就是秦榴月的人,只是以如今云仪的身价,贴身丫鬟即便得了宠幸,也不过一个侍妾罢了,何况有万姨娘等人在,这后宅容绝计不下新人,云仪何必走这步废棋,一个碧月,又能掀起多大的浪。
她一直觉得云仪不聪明,却也不至于笨到这个地步,所以,这步棋下必有后招,要么就是另有隐情。
“小姐,听说二小姐一气之下打了碧月好几个耳光,脸都打肿了。”青李道,不知是觉得碧月可怜,还是罪有应得。
洛云施一笑,丫鬟爬床,作为主子于情于理都该教训的,打肿脸算什么,只吩咐青李继续盯着,便不再多言,她还有旁的事要做。
方才延顺侯府来贴,邀洛云施一同往夙和寺进香,因为五月初九,便是长孙素和的生辰,她是该为她上香祈福的。
然同行的是长孙善宁,洛云施便犹豫了。一想到会跟许久不见的亲生母亲,一起进香祈福,也许还要在夙和寺住上一晚,她就觉得心中不自在。只是也想不清楚究竟为何,大抵幼时积怨太深,要敞开心扉便不如面对定国公府那般容易。
不过,也清楚这一步迟早要走的,就算不是为了延顺侯府,不为了封瑞,也要为萧子邢打算。那孩子在她面前总是小心翼翼,不敢丝毫提及父母的事,每每如此,便让她觉得心酸。
洛云施换上男装,带着青云往段珩府去,似有许久未来探望,也不知萧子邢除了贪玩,是否还那般认真地习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