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半开的窗边,这几日夜里都吹风,本就要入冬,此时的风裹着浓浓凉意。

刚给他递上热水,他便开口了。

“李耳中毒,针对的并非是他。”

我将热水塞进他手中:“如何说?”

他低头看了眼温暖的瓷杯,刚才因深思而显得有些肃穆的眉目一下子舒展开,柔和地软下来,语气变得温和。

“他中毒只是为了吸引我们罢了,从一开始我们去寻他,到后来那人去刺杀他。”

“他都已经瞧见我们了,也知道自己刺杀李耳的计划暴露了,自然不会放过我们。”

“况且李耳府上的侍卫全都被换了,这很奇怪不是吗?”

我点头,自然那明白他的意思。

“你说让李耳中毒,再把我们引过去,叫他毒发身亡,最终,是不是会一箭双雕?”

的确。

为何会这么巧,刚好在我们今夜要带医师去给李耳解毒的时候,府外的守卫大换血。

分明就是有人对我们的行动知根知底,要么就是提前知道了我们的计划。

要么就是那府中,早就有了眼线。

如果我和慕容斐没有逃掉,被他府上的侍卫抓住,那我们就有口都说不清楚了。

到时候,谋害朝堂命官的罪责一旦扣了下来,我和慕容斐可就要面临牢狱之灾了。

这摆明了就是设了个套等着我们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