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的是,接下来几日没再有暗杀的事情发生了。

但朝堂纷争却一触即发。

岭南任职的几位新官员此时联名写了一本奏折,连夜送到了君主手里。

一连几日,皇帝都没有主动提起这件事情,

可转运处送来的信件满纸心酸。

许多都是岭南百姓送进来的,他们自发写了很多信件,就希望居于高位的人,或者京城中的其他臣子能够注意到他们。

慕容斐注意到了。

“众爱卿还有何事要议?”

慕容斐大步走出,我站在父亲身侧,目光紧紧盯着他那声玄青色衣衫。

“启禀父皇,儿臣还有一事要与父亲商议。”

“说罢。”

“这些,”他从袖中取出那些信件,递给御前公公,“都是岭南百姓写入京中的信。”

公公只是扫了一眼,眉头便紧锁,赶紧往上递给皇帝。

皇帝一手捏着信,一手握着龙椅,越看,神色越是可怖,握着龙椅的指节发白,手里的信件也被他翻得哗哗作响。

满朝文武没有人不知道岭南百姓的心声,只是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沉默,因为他们知道提起这件事的结局会是怎样的。

“儿臣亲历岭南水患,知晓其中困苦,更是明白百姓生活在怎样的水深火热当中。”

他弓着背,但在我眼里,却挺拔如松。

“不少百姓流离失所,又因着水患染上不少病症,总是治理还了水患,可百姓仍是难以展开新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