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万物俱籁,阴云飘浮,一次又一次遮去月光。
我与慕容斐贴着冰冷的墙壁,不时扭头看一眼天牢的守卫士兵。
“你这样,还不如让我去找董成玉。”我戳了戳他的背,万分不满地抱怨着。
一个皇子一个将军,我们两人要来天牢见个人还得做贼似的。
“不想其他人知道。”
他贴着我耳侧小声说着,嗓音低哑,吐出的热气挠过我的耳垂,害得我脊背一阵酥、麻,一把把他推开。
巡逻的士兵拐入另一个转角后,我与他很快翻身跃进了墙内。
行至天牢前,我们一左一右,敲晕了看守的侍卫。
我从袖中取出一个药瓶,朝着水槽一洒。
这是今夜牢内看守的饮水。
牢内的狱卒很快便来到桌案边坐下,腰间的钥匙在行走间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在阴暗空旷的大牢中不断回荡。
两人朝着碗里哗啦啦倒水,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那边关着的那位,可是个大人物,你认得吗?”
“我怎么会认得大人物。”
“嘿,”狱卒咕噜噜饮了一大口水,“听说私通敌国,害死了好多人!”
他对面的狱卒也饮了口水,嘴里骂道:“那真他娘的罪该万死!”
我探头观察着两个人的举动,没多久,他们便一头栽倒在桌上了。
我悠哉哉走过去,取下他们身上的钥匙,冲着角落里的慕容斐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