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郊客舍,门前的歪脖子树新芽抽出,春意盎然。
孟殷打量着门口的驴子,“......怎么老跟着咱们?”
打从官道那边走过来,这驴子就一直屁巅屁颠的跟着。
锦安嗤笑一声,提着弯刀从屋里走来,“一会儿提醒下主子。”
孟殷张了张嘴,“这驴?”
共事五年,这夯货烂泥扶不上墙,锦安也不觉得奇怪,“婚事。”
“呵,婚事?”孟殷想起武安侯二姑娘就是一肚子气,“我都快忘了,王府还有个新娘子,那日订婚宴连个人影都不见,现在被晾在一边知道着急了?把自己端这么高,真跟回事儿似的,她还把主子放在眼里吗,这种人,不用看就知道是个惯会拿乔算计人心的,她才配不上主子。”
锦安无奈摇了揺头,“我奉劝你,这话以后不要再说。”
孟殷嘟囔道:“合着你觉得她不错?”
锦安见他执迷不悟,友情提示道:“主子和她是青梅竹马,同窗七载,两人的关系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总之,不要得罪她,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七载!”孟殷顿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思索片刻,“皇后知晓此事吗?”
“不知道,”锦安不知想到什么,淡淡一笑,“否则两人的婚事根本不可能成。”
孟殷愣了一下,“两人有渊源?”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锦安故作神秘道。
见萧衍舟走出来,两人不在作声,孟殷撇了撇嘴,转身去后厨寻了点东西,再出来时,他掂了掂手里的胡萝卜,然后就见那驴子两眼发直,尥着蹶子跑了过来。
趁着它在吃东西,孟殷伸手顺了顺它的毛,而后就发现驴子身上系着一个钱袋子,荒郊野岭,形迹可疑,出于防范孟殷打开了钱袋子,里面有四个铜板和一封信,“主子,这里有封信,只是字迹潦草,属下......看不懂。”
那信封上的字迹奔放不羁,连绵回绕,看不懂属实不怪他。
萧衍舟看着那封信,神色微微一动,抬手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