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应芷挣扎的动作一顿,眸光中的慌乱登时被愤怒的火花淹没。
“王爷的青云路,我不敢走。”
她没再挣扎,只就着这个暧昧的姿势缓缓扯出一个笑。
那笑就在裴如璋手掌之中绽放,他心跳几乎是漏了一拍。
接着他就听见奚应芷满是嘲讽道:“都说上赶着不是买卖,王爷这么追着赶着,我怕那不是青云路,而是断头台。”
一瞬间地晃神,裴如璋很快又被这话激得恼怒。
“谁给你的胆子,敢这么跟本王说话,你不怕死吗。”
他手上陡然加重力气,奚应芷却硬生生忍住下巴处钻心的痛不肯露怯,咬牙道:
“我的胆子自然是王爷给的,死有什么好怕的,倒是王爷,怕不怕我死?舍不舍得我死?方才在酒楼,王爷去而复返到底是为了什么?”
一连串的发问如同石子咚咚咚砸在裴如璋心口。
她就这么不闪不避地跟裴如璋对视,果然没错过他眼底的震颤、茫然、不敢置信、慌乱。
见了这模样,奚应芷像是三伏天里吃了梅子酒,狠出了一口气!
有些事情,她本不打算挑破。
一来触怒这个男人确实危险,二来裴如璋对她莫名的关照在某种程度上能给予一定的便利。
若是加以利用,说不定能成为利器。
可是,理智和利益的衡量在某种时候往往会被情绪打败。
譬如此刻,奚应芷恼羞成怒,早将什么谨慎抛诸脑后,只想着争这么一口气。
见了男人满脸风雨欲来的晦暗,奚应芷更得意地冲他一挑眉,嫣红的唇吐气如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