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只有暖色的床头灯亮着,昏暗的视线里,嗅觉极其敏锐,温知南身伴着点龙舌兰和白橙皮利口酒的淡香很快氤氲在鼻息之间。
温知南能忍到现在已是强弩之末。
虽说开门时看似清醒,其实脑子里已经成了一团浆糊,本能地拽住男人卫衣延伸出来的绳子,把人向下拉:“介意么?先洗个澡。”
拉拽的过程中,皮夹克早就被霍景泽硬套回了温知南身上。
粉嫩的皮肤藏在冷硬的黑色衣领里,只露出温知南脸颊驼红的脸。
和半张开的嫣红的嘴。
像甜酒酿桃花,香醇诱人。
无端让人联想到花瓣的细腻娇嫩,轻轻一揉就能洇开汁水。
洗吗?
趁人之危了。
霍景泽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熟悉他的人都知道此刻他情绪不对劲。
温知南在他怀里蹭。
猫儿似的,手臂软若无骨般挂在他脖子上,肌肤的温度比往常高。尤其是他踮起脚,吻过霍景泽温凉的下巴时,滚烫的唇瓣在脸颊留下烧灼感尤其明显。
霍景泽脑海中的弦紧绷。
连带着西装衬衣下的肌肉也紧绷着,手掌虚握着拖住温知南的腰,为他退后了好几步。
两人推搡着进浴室,霍景泽一手托着温知南,一手放水。
也正因此,他与温知南靠得极近,亮堂的灯光下,温知南的睫毛纤毫毕现,脸上的细小绒毛也晕开暖暖的光,只是在渐渐氤氲起的水汽里,粘上了晶莹剔透的水珠。
那张惊艳的脸完完全全撞进他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