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女子,还有可能解释为已有身孕,可这位公子是男子,排除这个可能那就只剩下……蛊虫。
结束之时姜郃已是满头大汗,他一边要时刻控制着力度不伤害到他,一边又要仔细检查他身体内究竟有几处略带阻碍的地方,而他归根结底只是皇子,平日里不可能有更多精力放在习武上,自然比不过那些江湖中人。
“没有了,只有心脉那一处。”
如果是其他地方,他可能都不会那么紧张,可偏偏是心脏,心脏对于一个人来说太过重要,这个部位若是有什么损伤,情况差一点的很可能会当场毙命。
云邪已经收回手,他叹了口气,与姜郃一同行至室外。
“初步推断应该是蛊虫,是楼兰那边传来的东西。”
姜郃一愣,他刚想说楼兰那边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可他又突然想到半月前沈渡在京城查封了一家做非法买卖的商铺,其中就有许多来自楼兰的香料、珠宝。
照这么说,他们查到的那些甚至只是表面上用来与官府周旋所扔出来的幌子,背后真正赚钱的生意恐怕与这些蛊虫有关。
姜郃对于楼兰那边的事情虽然不是很了解,但蛊虫这种阴损的东西作为一个皇子,他也是从小就听过许多。
某些蛊中蛊者必须定期服用相关的解药,否则下场各不一样,但都十分凄惨,荣真帝很厌恶这些,十多年前就已经在姜国境内明令禁止,可有些贵族或者世家大族还是会偷偷买卖蛊虫,用这种手段控制自家豢养的死士。
“先生能判断大概是什么蛊吗?可有解法?”
云邪对蛊一类的东西也不是非常了解,正常的情况下他对于月洵身体里的东西只能有一个大概的概念,可月洵现在的这个症状实在是太明显了,他敢肯定姜郃其实也猜到了一点。
云邪在院中的亭子里坐下,随手为姜郃也倒了一杯茶:“情蛊。”
“旧影泪相离,一片伤心碧。”
“如果在下猜的不错的话,应该就是情蛊‘碧伤’,并且这位公子所中的情蛊非同一般,得是还在虫卵时期就已经进入到他的身体里,他会无法自拔地爱上中蛊后第一个与他欢好之人。”
“如果他意志坚定,可以稍微抵抗一些蛊虫的作用,但是那样会非常痛苦,因为自己的理智上知道自己并不爱这个人,但在蛊虫的影响之下他又忘不掉对方,发作的时候更盛。”
不仅要承受生理上那种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啃噬心脏的痛苦,还要承受情绪上因为无法见到爱人所带来的浓浓悲伤,而又因为他的理智在某种程度上能够战胜蛊虫的影响,痛苦几乎是三倍叠加。
时间久了,再强大的人也会变成一个疯子,他会对爱的那个人言听计从,变成一个永远也不会伤害对方的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