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一时只剩下江文如和容玢二人。
随着刚刚那两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渐渐走远,两人的气氛显得有些尴尬,最后还是容玢打破僵局,笑着对江文如说:
“姑娘若无事,不如到我那里的院子坐坐,那边比起姑娘这倒是热闹些。”
“好。”
他们两个并行走在青石路上,苔藓遍地,空气清爽,本是个惠风和畅的好日子,但江文如此刻内心却乱作一团,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正在她绞尽脑汁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打破沉默时,便听容玢问她:“江姑娘会弹琴么?琴声静心,心乱之际,也能在抚琴之间去噪凝神、疏解烦忧。”
江文如回:“不曾学过,小时候娘本想教我,但我——”
她声音一卡,想到在旁人眼里,他母亲是许夫人,而她小时候在寒山寺呆着,一个在燕京一个在平溪,哪来的教她学琴这一说。
她转声说道:“小时候娘怕我寂寞,本想请个师父教我,奈何我实在愚笨,不是个学琴的料,便就此作罢了。”
容玢面色如常,似乎没听出她刚才话里的不妥,突然问道:“那我教你可好?”
江文如听着这话一愣,她没想到容玢会问她这个,在心跳加快中轻声回了句“好”。
“现下诸事较多,不过姑娘无事便可来这闲坐,若是我在的话便可教授姑娘。”
江文如答应着,随他走进院子,又绕了些路才走到一间屋室旁,她看到屋外放着一副棋盘。
里面落了几子,黑白的棋子错落分布在棋盘里,透出莹润的光泽。
“公子在是与袁先生下棋么?”
容玢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解释说:“只是闲来无事自己下的。”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外面没有说容玢的棋艺多么高超,可江文如就是觉得他深精此道,不轻易出手,只因难逢敌手罢了。
于是她脱口而出:“公子教我下棋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