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说那是教导,孰是孰非我便不计较了。”云浅凉全然是副大度谅解的样子,但脸色明显比刚才冷,“那今日,我再拿起嫡姐的身份,最后教你一次道理,用不光彩的手段从别人身上拿走的东西,迟早是要还回来的。我不止一次教过你,可惜你没听进去。”
云浅凉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睨视着跪在地上,伸手过来抓她裙摆的人,她脚步往后一退,未让人抓住。
“姐姐,我错了,我是真心爱王爷的,也是在姐姐与王爷的婚事解除后,我才跟王爷有了进一步的解除,我从未想过要跟姐姐抢什么。”
“我求姐姐,不要把王爷从我身边抢走,没有王爷我活不下去。”
“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只要让我留在王爷身边。”
云青烟当真把委曲求全诠释得淋漓尽致,脑袋用力磕在地面,已经见红仍不肯罢休的继续,无怨无悔的爱着人,卑微地恳求别人。
而曾经,跪在地上的人,是那个毫无城府,死脑筋的前云浅凉。
见状,旁边的奴婢齐齐跪下求情,赫然站在弱势女子那边。
云浅凉不屑地看着那些人,所以说眼泪是女人的武器呢。
“闹够了没有!”一声厉喝如扔进湖里的大石头,溅起无数水花。
宋疏瑾看着糟心的一幕,庭院一处,主子奴婢跪做一团,唯独云浅凉从容冷然的站着,远远看去,第一印象便是她在欺负人。
这样的景象像是一根刺扎在宋疏瑾的心脏,从前无数次,他见到类似的场景,不听解释,认定是云浅凉在作恶欺负人。
当知晓两人的真面目,天平倾斜向云浅凉时,宋疏瑾心里升起的念头,仅仅是云浅凉故意欺负人让他看见,那也是他先亏欠她的。
哪怕的确是欺负,他没法偏袒云青烟,道出一句责怪的话,光是想到丁点偏袒,或是类似责问的话,那女子眼神里失望的神色,宋疏瑾心脏先酸涩起来,带着阵阵的疼。
宋疏瑾径直走来站在云浅凉身侧,无疑是一种表态。
宋疏瑾一来,云浅凉马上变了副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