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接管正安当铺,一来经营情报线,二来也是生意人,那你应该知道目前京城有一笔钱可以赚。”话落,云浅凉抿了口热茶,茶香四溢,入口带着丝清甜,味道适合女子喜爱,乃眼前之人带来给她的见面礼。
“是指慈宁宫与官员家中修缮一事?”束喻一口道出。
“正是。”云浅凉赞赏地看了男子一眼,拿出顾相府的令牌,搁在桌上,“西北的战士生活艰苦,日子清苦,若是怠慢了吃穿救治于战事不利,但朝廷不是个大方的人,因此我找了几个商户联合做这笔生意,眼下需要接洽工部的人,且好好让那些商户拧成一股绳,往一处使力,莫要生别的事端,你可能替我办妥此事?”
“夫人有令,莫敢不从。”束喻依旧是副八风不动的平静样,好像面对的考验只是件小事。
“顾家令牌,方便你接洽工部的人。”云浅凉考验人也不苛刻,该给的方面一样不少,随后把正安当铺的钥匙交出,“何时开门自己看着办。”
“多谢夫人。”束喻躬身上前接过令牌和两把钥匙,再恭敬退回去,步步妥帖。
云浅凉目睹着男子的行径,做得太完美了,在这个年纪能够有次处处不出圈的行动,说明人懂得内敛克制,且有能力做事的话,定是不缺大好前程。
“说句题外话,你既然有信心办成这件事,为何不参加科举考试,入朝为官?”云浅凉问出心中疑惑,只见男子笑了一下。
束喻拿着东西,露出个含蓄矜持的笑,仅仅只是唇抿起弯了弯,“有能力者择自己所愿之人,在下不认为有何不妥。”
“你是个聪明人。”云浅凉十分欣赏看得通透,且自信而不自负的人,有几分能力说几分话,方为聪明。
“夫人过奖,在下先行去处理正安当铺的事了。”束喻告辞退下。
云浅凉在客厅品茶坐了一阵,突然对站在身后保护的顾七说道:“你不觉得他行事上,与你家相爷有些许相似吗?”
闻言,顾七未觉惊讶,仿佛早已看出来了,“他的父亲是相爷的忠诚下属,在救铁骑军时受了伤才退下了情报线,而今替顾相治理军种事务,老二一直将儿子按照顾相培养,束喻算是子承父业了吧。”
“他父亲是顾二,他为何姓束?”闲来无聊的云浅凉忍不住八卦一下。
顾七解释,“顾家十八将论排行,名字跟代号差不多,束喻若有能耐,顶替父亲的职位,日后顾二便是他的称呼。”
“不会觉得无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