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防军巡逻到附近时,听到打斗声绕开了,一名在末尾的小士兵想着出头,悄悄离开队伍往小巷里凑。
他胆子大,面对这种情况后背泛起白毛汗,挨着墙角偷摸往前蹭。
见到小巷里打斗的场面,以及地上躺着的尸体,他打了寒颤,把随身的佩刀拔了出来。
小士兵窝着刀堆着云浅凉,慢慢逼近。
脚步带着犹豫,不向是于这群人是一伙,云浅凉当做没那个人的存在,灵活地避开对面男子的袭击,矮着身子冲出,到了身前身形侧转,一个错步,寒光乍现,取人性命。
那小士兵不知打哪来的胆量,在云浅凉杀人时摸过来,见人背对着他,挥刀偷袭。
大家急忙赶来时,就见云浅凉的匕首已经架在了城防军士兵脖子上,那名小士兵手里的佩刀早已掉落,双腿打颤,裤裆的地方湿哒哒的,竟是吓尿了。
“他是城防军,不能杀。”程子骥说道。
京城里四处都有城防军,引起了他们的主意要对付的人太多了。
云浅凉眼尾发红,在话音落地前手已经动了。
看着云浅凉手起刀落的把那名城防军杀死,程子骥再也忍不住,“你不怕死吗?”
那个身量比他们矮小的女子,就着零碎浮动的光晕站在黑夜里,脚下是肮脏不堪的尸体,铁锈的血腥味弥漫在无人的小路,有的染在了她的衣裙上,凌乱散在背后的青丝在风中张牙舞爪,似乎要把人吞食得连骨头都不剩。
夜色还很深,天空那轮金乌不知何时爬出了遮蔽的云头,露出半张脸,淡淡的清辉洒落,像在她身上镀了一层虚幻的光晕,比灯火氤氲。
云浅凉在染了血的裙摆擦了擦手上的血迹,没能如愿擦干净,索性放任了,她回过头来看向身后那群跟随而动的人,黑色的同人里有一簇冷光,清清幽幽的闪烁着,冰冷如冻雪凝成的利刃,明艳妩媚的脸庞早已冬日的寒冷冻结,任何情绪爬不上如雪的皮肤,那双注视着人的眼睛,仿若在看死物般。
良久,云浅凉眼珠动了一下,眨了下眼,好似刚才的话刚顺着风吹进了她的耳畔,无情寡淡的声音冰渣子似的落下,“我不怕死。”
她从不畏惧死亡,也没多惜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