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正厅附近,见到呗领进瑾王府的想疯狂和马连,一起来脚步顿住,往假山后藏去,待人被领进了正厅,她犹豫片刻往那边走去,只是她未进去,靠着墙角偷听里面的声音。
“难得歇朝明王竟有心上本王这来。”宋疏瑾活像一头笑面虎,装作刚发现马连的样子,惊讶道:“马公公不在皇兄身边伺候,怎会于明王一道?”
“参见瑾王。”马连在皇宫礼摸爬滚打几十余年,早已是个中人精,尤其平日里随侍皇上身边,更是谨慎细微,自然听得到话中之意,“奴才奉皇上之命,与明王一起过府看望瑾王。”
“本王没病没灾有何好看望?”宋疏瑾佯装不明。
“瑾王府急急忙忙托人置办丧葬所需,难免会让人担心府内发生了大事,皇上身为兄长岂有不过问之理?”向丰恺维持着一贯的老好人形象。
“本王府内暗地里准备些东西,明王都知晓得一清二楚,看来明王本王家事甚是关系啊。”宋疏瑾冷笑,眉宇间冷然与揣度十分明显,就差直言瑾王府内有被某人安插进来的奸细,在背后通风报信。
云浅凉冷静自若的听着里面你来我往的试探话语,心里估算着两人撕破脸皮需何种程度,正想着一个人影出现在她旁边,挡住光阴影笼罩下来。
云浅凉止住思绪,抬眸望着突然出现的陆折,他挥退跟随着的奴婢,无声地做了个动作,让云浅凉跟上。
云浅凉看了看正暗涌着算计的正厅,有些不舍的跟上陆折。
她还想弄得跟大些,目前好像不能了,武力值相差太大,打不过,实在是没辙。
陆折在前头带路,左拐右拐来到府内一处栽种着一院翠竹的地方,这间院子相当奇怪,没有屋舍,只独独栽满翠竹,翠竹全被锁在了这一间院子里,根囚禁住了一般,看着便令人压抑。
“人我已安排好,回护送顾夫人与陆先生安全离开,您可以走了。”陆折推开那扇门,站在门旁,礼数周全地请云浅凉进去。
云浅凉站在门口,苍白的脸上勾起笑容,“没想到瑾王身边,还有敢违抗主子命令的属下。”
“顾夫人好算计,引得王爷为你动心,为陆家人举行葬礼,若我想得不错,王爷今日如您所愿走了那一步,占尽先机的不会是瑾王府,既然如此,我们犯不着为顾相府做嫁衣。”陆折旁观者清,把连日来的事态看得清清楚楚,他晓得主子走了一条错误的路,却无法阻止,所以无论会受什么惩罚,他也不能看着主子为一女子而有所损失。
云浅凉善于攻心,真真是把人心玩弄在股掌间,连那样一个看重权势地位,冷酷无情的人都为她倾倒,这等手段实在难以防范,这样一个会干扰主子大计的女子,再让她留在瑾王府内迟早是无穷祸患。
“陆侍卫倒是个忠心之人啊。”云浅凉撩了撩垂在身前的发丝,“我舅舅这段时日承蒙瑾王府的人照料,今次我便就此罢手。但陆侍卫也该多劝劝你家王爷,这世上不是他一人说了算,什么都想要的话,最后很可能一样都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