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你当了魔族祭司，还做了很多坏事，我不信，就去查了，但是，但是，”赵元的眼睛蒙上了一层泪，“你告诉我，那不是真的。”

“是真的。”我把手抽出来，转而去摸袖子里的那封退婚书。

赵元拿着那张薄薄的纸，神情有一瞬间空白，他在发抖。

“这是什么？”

“退婚书。”

赵元不可置信地看着我，我看着他痛苦的神色，觉得自己有点喘不上气。

我受不了，心口抽痛，“都是真的，这个给你，我们从此天各一方，前缘尽断。”

“没有其他选择吗？”

“有。”

“什么？”

“你假死，和我回魔域。”

这是我从前没想到的第二种选择，当年我恶名在外，寻仇的有来魔域闹事的，也有到正心门闹事的，送礼的也是这样。师父的死给我敲响了警钟，我必须让我在乎的人既不会被正道排挤，也不会被其他势力惦记。

为了不让师兄师姐受到影响，我把我们所有的矛盾都告诉了说书的，任由全天下的说书先生对那些事情随心所欲的进行二次创作，没想到还真的达到了我预期的效果。

对赵元，我也采取了相同的措施，但是事情出现了偏差，赵元死了。

所以这次我得想点别的什么办法。

“好。”赵元看着我，坚定决绝。

“那你要再答应我一件事。”我还有一件必须要交代的事情。

“如果他们发现了你还活着要带你走，你不要反抗，和他们走。”我忍不住离他更近一点，“一口咬死，是我强迫你留下，不是你自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