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我注意到白嗣的母亲有过来过一次。
这我就放心了。
三月二日,晴。
VIP楼层来了一位新的病友。
是刚刚确诊才转院过来的一个孩子。
说是孩子,只是因为她今年才十六岁。
也只有年龄是孩子了。
短发,单眼皮,右耳朵上有一排耳洞,手指上还有纹身。
大张旗鼓的来,其他人帮忙收拾病房的时候,我看见她在走廊打电话。
很稚嫩的声线。
“倒了大霉了。”
“不是,凭什么是我得这种病?”
“世界上那么多人呢怎么就是我?”
“算了,反正不用上学了。”
“他俩昨天晚上回来了,今早都走了。”
“没什么好说的。”
她没好气的挂断了电话,我继续跟林芝枝回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