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分钟后，玉华感觉身体一轻，增加了一份对四肢的掌控力。

尝试性地抓了一下自己的左手。

粘粘地，有些艰难，像是老化严重还带生锈的机器。

可这正是之前想做不敢做的。

继续实验左手，下意识地将左臂抬起。

玉华自己都惊了。

石膏不算重，两kg没有。

可换做以前，他想都不敢想。

稳稳躺回床上，摆正方向，将左手摆在眼前。

手臂在石膏内小幅度位移。

能感觉到手臂一面一凉，另一面有了压力。

猜的出，自己的左手臂到底有多细。

伸到眼前，仿佛是第一次看到自己左手的娃娃，好奇，小心，渴望。

用右手扒开蜷缩的手指。

左手内部已经全黑，那是骨折病人专有的一层脏皮，是可以撕下抠掉的一层结痂。

里面，藏着一条长二十厘米的手术痕迹。

手臂又是一阵酸，玉华将带着石膏的手臂放在肚子上。

有些重，更多的是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