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寒庭看见苏牧一手拿起酒瓶,微微一仰头,瓶口对准自己的嘴,一副准备豪迈畅饮的姿态。
然后等了半天,什么也没倒出来,青年满脸疑惑,晃了晃瓶子,神情透着无奈。
确认一滴都倒不出来后,嘟起小嘴,皱起眉头,表情欲求不满。
好在他还认得人,说话黏黏糊糊的,“咦,你怎么来了?”
褚寒庭看了下他们桌上的空酒瓶,不知道的还以为酗酒酗成什么样了呢!
一共就四瓶,折算成四个人也就一人一瓶啤酒,这酒量,不愧是一群大学生。
褚寒庭不管醉倒的其他人,他走到苏牧身边,弯下腰抽走他手里的空瓶子。
将浑身软绵绵的苏牧给扶正靠在凳子上。
“回去了”,他欲将苏牧的胳膊搭到自己肩上,但苏牧反手一把抓住他的手臂,两只手抱住他胳膊晃啊晃的。
“阿庭,别走,坐下,陪我喝。”
“苏牧,你醉了,我们该回家了。”
家?
这个词像是触到了半醉半醒的苏牧某条神经。
“我没家了,呜呜呜,阿庭,我没家了。”
说得异常伤心,哭得听上去要心碎了一般,褚寒庭莫名的心痛。
原以为苏牧全然不在意苏家人,却原来内心深处对于失去家这么悲痛。
其实褚寒庭倒是误会了,苏牧说的没家了都是指前世的事。
褚寒庭俯身将人虚虚揽着,“你有的,你有爱你的爸爸,还有我在。如果你没家了,我们就重新组一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