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刺出的这一刀来的不轻,扎进去了三个指节这般深,如果只是扎得深也就罢了,但上面抹了毒,两下一起来弄得人生不如死。
随行的医修诊断了病情,这个毒还需要再推断。
叶殇扬手打发走了医修,望着床榻上面色苍白冒着豆大的汗珠,皱眉着嘴里呢喃的顾文,表情一时半刻看不清楚。
左右护法上前请罪,他寥寥几句打发走了他们。
顾文有他自己的房间,此时此刻让医修看着就可以了,但他还是待着连左右护法都瞧不出他的心思。
若是说是体恤下属,那也不必做到这种地步。
夜晚,即便到了深夜,顾文依然睡不着,他半梦半醒之间高烧不退,床旁的两个奴婢连忙上前为他反复打湿额头的毛巾更换。
叶殇见她们手忙脚乱,兴许是因为自己在旁边所以心神不宁,伸出手拿过了她们一人中的毛巾。
两人都是一惊,叶殇没理她们,自顾自把毛巾放在水盆里轻轻打湿,拧得半干,然后折两折放在顾文的额头上。
这样的情景前所未有,两个人都看傻了,不敢多看连忙低头。
叶殇待着的缘故导致医修十分努力,毕竟隔着一个时辰来看看情况,又隔一个时辰看看情况发现教主仍在,是谁都会汗流浃背。
倘若自己救不了对方,那下场不需多说定然是吃不了兜着走。
忙活到了凌晨,太阳刚出个头,医修终于捣鼓出了解药,连忙赶到房间内搅拌令顾文吃下。
搀扶起顾文,将药汁慢慢的喂入对方的嘴中。
经过一夜,顾文身上的汗已是流干了,所幸药喂进去很快有了效果,眉头慢慢地舒展开来,包括全身都逐一放松。
医修为顾文盖好被子,两道目光依然如芒在背。
医修不安地转过身来,斗胆往前面一瞧,叶殇坐在椅子上一副君王的风度,婢女在旁边为他沏的茶,他是半点没喝。
这样的人能留在这里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更何况是用了一晚的时间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