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渡睡得不知今夕何夕,打了个小哈欠后茫然的睁开一条眼缝,眼尾一片红润。
他一点也不想动,身子重得很,后背仿佛有一座火炉隔着衣衫紧紧贴着他,在寒冬腊月里竟然十分舒服。
舒服到舒渡想埋在被子蹭蹭,然而蹭到一半他就不敢动了。
小腹上明显横着一条男人手臂,霸道的将他圈住,袖口处那截纤细的手腕被一双骨节分明的手牢牢攥在手心。
他还是第一次知道,他的手腕这么细,能被一只手握住还有余。
舒渡表情空白一瞬,耳垂忽得喷洒过一阵热流,惹得他忍不住瑟缩,圆润又单薄的肩头下意识耸起,靠近热流的眼睛眯成一条缝,睫羽不安的颤动。
与此同时昨晚的记忆纷至沓来,他已经猜到了从背后以如此亲密又充满了占有欲抱着他的人是谁。
手腕有些酸痛,舒渡想挣开,无奈谢渊抓得太紧,活像人肉手铐似的,困住他逃脱不得。
舒渡想起前世学心理的朋友跟他说过一个关于占有欲课题,病态的占有欲来自于内心极度的恐惧和缺乏安全感,这份恐惧和不安又往往来自于过度自卑。
例如患者的童年或是成长阶段遭受了重大打击,长期的精神上不对等关系,或者被人诱导,贬低都有可能产生过度自卑。
舒渡又想起谢渊按着他的头拜堂那天,他魔怔似的重复的那一句‘渊儿不脏’,比起反驳更像是将死者绝望的呼救。
后颈处贴上一个柔软的东西,紧接着是湿润的触感,舌头上的舌苔带来细小酥麻的电流,咻的一下从那里蔓延全身。
几乎是下一秒他的眼睛自动覆上一层亮晶晶的水光,连睫毛都是湿的,墨眸微抬,冷淡的目光中似乎藏了一轮明月。
声音还是恹恹的:“别闹。”
谢渊莫名有一种被睥睨的错觉,血管中的血液因此沸腾,心脏不受控制剧烈跳动,好像有一头小鹿在心里乱撞。
手开始不安分起来。
舒渡没想到谢渊这家伙想一出是一出,某一瞬间瞳孔扩散,眼中闪过惊恐:“放手!”
“晚晚~”谢渊在舒渡看不见的地方激动地眼睛充血,妖异的红瞳染上了无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