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沈镜道“昨夜都处理完,没别的紧要事。”
静姝听此,更加开心了,“那您陪我睡一会儿吧。”
此时还是白日,沈镜在这个屋子待得够久,外面的侍从都是有眼睛的,他待得时间一长就会惹人非议。
静姝看他没有动作,慢慢爬了起来,跪坐在床榻边搂住他的腰,“就一小会儿,我睡着您就走好不好?很快的。”
她人生的小,大大的眼睛总流露出懵懂无知的神色,仿若自己并不知道她不经意的话对一个男人来说意味着什么。
在他面前,她好似总会忘记他也是一个男人。
静姝不见他回答,开始撒起娇,“沈叔叔,我知道你给陆荷燕安排了亲事,您叫我不要算计人。陆荷燕亲事因我而起,她不想嫁,我心有愧疚,想弥补过错,就想法子教她坏了这桩姻缘。”她顿了顿,接着道“此举会不会于您有碍?”
“不会,我知道这件事。”沈镜终于开口,“你做的不错。”
你做的不错。
沈镜或许不知道这句话对静姝来说意味着什么,静姝此时心跳得更快,脸颊泛起红晕,抬眸时给那抹清纯增添几分妩媚,静姝鼓起勇气道“那沈叔叔,以后不论陆荷燕求您什么,您都不要答应她,别的女子也不行,好不好?”
她说好不好的时候总故意压低嗓子,听起来软糯无比,像是甜味的糖人。
沈镜怀里抱着娇软的人,大掌落在她的后颈,掌心摸着她缎子似的长发,再次应声,“好。”随后沈镜又加了一句,“这些事你都可以放心,不必整日压在心上。”
静姝心里雀跃,觉得自己这个病来得正是时候。
沈镜安抚完怀里的人,道“最近告假几日,等病好再去学府,先睡会儿。”
静姝拉了拉他的衣袖,继续得寸进尺,“您陪陪我。”
她苦着脸,像是他一不同意,就要哭出来的模样。
沈镜把她放到床榻上,语气沉稳,“我不走。”
他既然承诺,就不会反口。静姝安下心,又注意到他袖口的水渍,问道“您衣裳是怎么了?”
沈镜垂眸,看到那片尚且湿湿的衣袖,看向静姝,“你不记得了?”
静姝有些惊异,“我做的?”
沈镜看到她吃惊的表情,道了句“无事。”随手给她拉过被子,自己则躺在她身侧。
静姝不想一个人盖被子,一骨碌到沈镜的怀里,仰面看他,“我想和您一起。”
沈镜没拒绝,把人搂到怀里,胳膊搭在她的腰上,手掌轻拍她的后背,无声地哄着怀中的人。
静姝慢慢睡去,不过一会儿,她像是梦到什么,和方才一样泪流满面,抱着他的胳膊,不停地叫着,"爹爹。"
第6章喜欢还去您那吗?
静姝并未意识到她这个毛病,其实许久前沈镜就发现,她睡觉被梦魇到,就会抱着自己的胳膊,哭着叫爹爹。沈镜没告诉她这件事,他查过静姝的出身,但时间久远,线索很少,到现在都没查出来。
静姝不想让沈镜走,却耐不住困意,硬是撑了半个时辰就睡了过去。
沈镜垂眼看她稚嫩又安静的脸,卷曲的长睫安然地排在眼下,小脸透着薄薄的绯色,如上了一层脂粉。樱桃般的小嘴里还在说着什么话,沈镜听她叫了半天,她是在叫爹爹。
他看着…这么像她爹爹?
静姝手揪着沈镜的衣袖,沈镜给她拉过被子,慢慢拨开她的手,从床榻上下来。
日头正当时,已经到了晌午。
沈镜从静姝屋里出来,距他进去已经过了两个时辰。
两个半时辰前,静姝忽然在宁国公府门前晕倒。老管家不敢自作主张,立刻派人传信到军营,沈镜才快马赶回来。
静姝体弱,这两年她在府上大病小病有过不少。往常都有吃调理身子的药,只是近些日子她活泼不少才停了药,想不到在书房一人睡了一夜,又病了。
院里的婢女们垂着头,对出来的沈镜恭敬福礼。
沈镜面不改色,阔步向外面走了。
婢女们都以为国公爷是训斥了表小姐这么长时间,心里都心疼表小姐,想着让表小姐情绪缓缓,就都没进去。
沈镜军营确实无事,他回了书房,容启送了不少的西北的密报。这次与匈奴一战,除了与庆元帝交易的事,他还想找到一人,自己当年最为信任得力的副将。在那场惨烈的一战后,他就在世间消失,再无影踪。随他消失的还有那场战役背后真正的原因。
这几年,沈镜从未放弃过追查那件事。
沈镜看完密报,叫容启进来,吩咐了他几件事。
容启刚好有事要报,"二爷,何府乔迁宴帖,邀了您和表姑娘。"
话落,他把帖子放上来,沈镜漠然地扫了眼,道“知道了。”
容启退了出去,沈镜眼落到案上的金笺上,他抬手拿了起来,看到上面宁国公和表小姐几字被放到了一起。沈镜目光落在那几个字上,随手收了这张金笺。
静姝睡了几个时辰,醒时到了后午。她将近一日没有吃东西,腹中有些饿,好在沈镜一直让小厨房备着饭食,静姝醒了就能吃。
都是些她爱吃的清淡小菜,静姝知道,沈镜做事一向稳妥周全,自己听话地跟着他,他就把自己当个孩子照顾。
用好饭,静姝皱着小脸喝完苦汤药。拿帕子擦了擦嘴角,对叶柳道“二爷呢?”
叶柳应声,“二爷在书房处理公事。”
听到他还没走,静姝立即欢快起来。转而又想到他处理公事不喜欢人打扰,现在又没到夜里,自己本来在学府就告了许久的假,若是再偷懒去找他,怕是会惹他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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