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缓缓驶入地下停车库。

苏湳小腿肿得厉害，像个考拉似的挂在林茗背上，她用力抱着他的脖子，以免往下滑溜。

林茗单手托着苏湳，腾出另一只手推着行李箱往电梯里走。

陈芝华搬着几个小箱子紧跟在后。

楼层的数字不断变换，陈芝华一颗心揪着不敢去看，那个曾经用心经营起来的家，是否已经变了样子？

苏湳趴在林茗背上伸手去碰指纹锁，“蹲下一点，我够不到。”

林茗微微屈膝下蹲。

门应声解锁，陈芝华站在电梯口迟迟没有挪步。

林茗进门，苏湳顺手摁下灯光开关。

林茗放好行李走到沙发旁边，双手拖着苏湳的腰臀缓缓往下放，由于太过小心肌肉紧绷，在放下苏湳的一瞬间，两人齐齐倒向沙发。

“哎呦——！”

陈芝华听见女儿的声音便什么也顾不上了，抬脚就往屋里冲去，“怎么了怎么了？！”

苏湳挤了挤眼睛：“没事儿~”

陈芝华明显松了一口气，这才环视起曾经的家，还是原来的布局基本上没有改变，待视线扫过鱼缸时停了下来，“鱼缸怎么空了？”

苏湳张张嘴，又看看林茗，到底是替他撒了个谎：“林茗好心喂鱼，但是他不懂这些，不小心把整罐鱼食全倒进鱼缸里了，所以......”

陈芝华苦笑：“所以全都撑死了？”

屋里安静极了。

林茗站在沙发一角低头不语，手指扣着裤缝来回磨搓，像犯了错的小孩儿不敢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