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同往前方飞去。
近了,眼前是一片血色,明明是冬日,按理来说,便是再大的伤口,在人死之后,在这寒冷的天气之下,血液应该很快凝固,不会造成如今的状况。
可是两人到了近前,整个敞轩之内没有一块没有血迹的地方。
最近之处,便是厂敞轩的台阶,一具高大的尸体被钉在梁柱之上,而定住他的,正是他喉咙的一把木桩。
那木桩看起来一点也不锋利,并且十分脆弱,它就是这敞轩里随处可见的桌子腿,以这尸体的高大的身板和结实的肌肉,这脆弱的桌子腿若是被人用来打在他身上,只怕是会折断才是,如今这样毫不锐利的桌子腿,就这样穿透了他的喉咙,将他牢牢地钉在了梁柱之上。
“竟然是他。”阿飞的语气有些惊讶。
此人正是才见面分开不久的金狮镖局查总镖头查猛!
他的面目可憎,双眼瞪得大大的,似乎十分惊讶又十分惊恐的表情,就这样凝固在了他的脸上。
他的双脚站立在地上,双脚叉开,与肩齐平,双手就那样垂在身侧,可是却牢牢地捏紧了拳头,这样的站姿让他看起来十分的滑稽。
可是金狮镖局的张总镖头在江湖上也是有点名声的,如今看他这副模样似乎是被杀之时,竟然毫无还手之力,甚至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
而明面上的伤口似乎只有他喉咙的那一处,一个血洞就那样出现在他的尸体之上,明明被桌子腿给堵住了伤口,可是血液仍旧流淌了满身。
这十分的奇怪,因为若是用钝器,那他喉咙上的皮肉和骨头必是被暴力碾碎的,他的伤口血液不应该是流淌而出,而是应该四处喷溅,可偏偏他的血液就是从那个血洞之中涌出,并且侵染了全身,将一身的衣服都染成了血衣,并且流淌了满地。
这说明这血液甚至没有凝固的流淌了很久,直至尸体的血液流尽。
阿飞只凑上去瞧了瞧伤口,便道:“他的血液有奇怪的味道,他应当是中了什么毒。”
而与他同路的虞二先生还有那四个童子,却不在此处。
地上的血液早已凝固,两人踩在上面,除了感觉有些滑以外,并不会沾染上身,于是又往里面走了走。
这一回死在面前的尸体是三具,是那个拿着蛇鞭的女人,拄着拐杖的男人和拿着折扇的男人。
这拿着蛇鞭的女人死于自己的蛇鞭,那鞭子是精铁制成,细碎的锁扣将它们扣在一起,可展开也可合拢,这需要极大的手上功夫,才能在挥舞之间将它们用到极致,上面密密麻麻的倒刺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