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残酷,冷血,无情的家伙,怎么可以如此狠心?如此轻易地就抛弃陪伴多年的伙伴。”
叶诗呈大字型趴在床上,声泪俱下地控诉着同居人。
巫砚面无表情道,“我只是想换张新的床。”
“我不要。”
叶诗此刻还穿着睡衣,脑袋上的毛也因挣扎显得乱糟糟的,说出的话像极了小孩的无理取闹。
“它旧了,最近有嘎吱嘎吱的声音,你睡着也不舒服。”
巫砚试图说服他。
“这是一张床的事嘛?它是陪伴我多年的伙伴,是有名字的。”
“叫什么?”
叶诗一愣,随口胡诌了一个名字,“它叫杰克。”
巫砚从床上抄出几张光碟,“它是不是还上过黑珍珠号?”
“那倒没有。”
叶诗心虚地移开眼睛。
“我现在要出门买床,你换好衣服,十五分钟后,也就是九点整,跟我一起出门。”
叶诗一听,巫砚这是油盐不进,立刻又道,“其实它叫珍妮。”
巫砚看着他不说话,客厅里传来纪录片的声音,“该纺织机以珍妮命名…”
谎言如此轻易地被戳穿,叶诗知道,他必须得用一个更大的谎言去圆现在这个谎,于是他立刻露出害羞的神情,这种描述非常抽象,以叶诗的脸皮之厚,害羞是跟他绝缘的一个词,他只是自以为演技精湛,“你非要逼我说出来吗?”
巫砚抱臂,冷冷看着他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