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饭,有人提议要去附近游玩,巫砚也在人群之中,这是一个了解别墅外部的好机会,也许他能看到不戴面具的人。
他们要去的是别墅附近的海滩,这座别墅建在海边,一片礁石堆在一起,巫砚抚摸那些石头,触感是如此的真实,以至于他开始产生错觉,他并不是在一幅画里面,他真的在海滩上,迎面有海风吹拂,带来咸腥味,脚下是湿滑的石头。
可他确认了这些又有什么用?
他想确认的,是杀人案因何而起,又是谁杀了他们?他们又为何戴着无法摘下的面具?当然最重要的,是他如何离开这里。
海滩边传来痛苦的呼叫声,巫砚循着呼叫声赶到现场,在众人的包围中,一个戴着面具的女人在地上打滚,她的身上有叮咬的痕迹,她刚被毒蜂蛰了。
她还没有死呢,为什么没有人对她做出反应?
巫砚抱起她,问众人,“医院在哪?”
回答他的是嗡嗡声,他只好跑到距离最近的别墅里,去那里寻找药物,被蛰的女人情况越来越严重,尽管巫砚替她清洗了伤口,又拔掉毒刺,这些无济于事,她开始呼吸不畅,直至无法呼吸。
第三个人了,这是他进这幅画之后,死的第三个人。
为什么这幅画里要不断地死人?这些人是真的人吗?为什么他们对别人的死没有别的反应,只会站在一旁,窃窃私语?
晚上,管家来请他去参加宴会。
一想到那个满是面具人的宴会,巫砚内心开始抗拒,他开始怀疑,这些人也许不是人,也许是别的东西,他们戴着面具,只是长着人的手和脚,完全有可能是别的什么东西,机器人,人猿,傀儡,也许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他们对杀人现场的无动于衷。
那死去的是什么?
围观者是机器人,那死去的也是机器人,围观者是猴子,那死去的也是猴子。
宴会进行到一半,一个戴面具的男人突然倒地,手脚抽搐,有鲜血从嘴角淌下,所有人都见证了这一幕,他咬死了自己。
巫砚将他的尸体与其他三个死者的尸体放到同一个房间里,为尸体盖上白布。
离开前,他尝试着去揭死者的面具,无法揭下。
他回到房间,面对的同样是一个戴着面具的人,镜子里的人戴着一张雕花的面具,面具底下是什么样的,巫砚觉得不太想得起来,也许下面也是一个机器人,也许那是一具行尸走肉,也许下面什么也没有,只是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