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存在的神明？被我杀死了？

沈着在说什么啊？？？

黎昩回忆起副本里的种种，没有神明吗？

好像是的。

神龛里是空的，供奉的是卢奈尔自己喜欢的花。

如果神真的存在，他会不去救一直信仰她的卢奈尔吗？他会不去惩罚那些作恶的人么？他会不去拯救被压在塔下的玩家吗？

随即，黎昩又思考起另一个问题：

信仰就应该被神明看到吗？

那伪装成信仰模样的自己，又为何会被看到……

那如果神明不存在，救自己两次的是谁？第二次献祭的时候，系统判定的神明又是谁？

黎昩感觉自己要长脑子了，一切的问题都回归到了他在共享文档里看到的那句话。

沈着见黎昩不回答，又问：“你是怎么见到神明的？”

“我……在共享文档里看到了之前的玩家留下的注释了……”黎昩还在思考是谁救了自己，心不在焉的回答。

沈着显然比他更着急，“谁！写的什么？”

“信则有，不信则无。蒋闻鸣留下的，在我第一次献祭之后……”话说到这里，黎昩的疑问更多了，他收回思绪回望着沈着，“他不是你的仇人吗？不是你献祭了他吗？他跟你讲了那么多别的事，没跟你讲这句话吗？”

黎昩这才反应过来，他和沈着在献祭之后进入的是完全不同的时间线，沈着遇到的是另一个玩家。

“蒋闻鸣不是你献祭的？他还活着吗？”黎昩的眼里又有了希望，没有什么比他得知一个自己想要拯救的人或许还活着的消息更能让他开心的了，“他是不是还活着！我还在文档里留言了，我说我会救他的……”

“他死了。”沈着冷冰冰打破了黎昩的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