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进门的棠镇雄，尴尬地咳嗽了下。

陈香凝冷哼一声，没搭理他。

棠镇雄：“……”

棠鸢的唇角忍不住向上牵了牵，重生一世，就连看父母吵架都觉得那么奢侈。

“爹！”甜脆脆的一声，唤的棠镇雄心里一暖，看着孩子脸上的红印子，喉咙有些发紧。

“鸢儿，还疼不！”棠镇雄厚着脸皮问道。

棠鸢摇了摇头，“上过药了，不疼的。”

陈香凝瞪了他一眼，“你还知道关心女儿啊，我以为你心里只有你那个娘呢！”

“夫人你这是什么话，为夫刚才就是一时冲动，打在鸢儿身上，我也心疼啊！”棠镇雄说道。

“你会心疼，你下手时，怎么不见你手软呢！”陈香凝吼道。

“好啦，娘！”棠鸢拉住她的手，“你别说爹了！爹不是故意的！”

“还是我们鸢儿懂事！”棠镇雄笑着坐到她身边，“你啊，今天怎么能顶撞你祖母呢，她都一把年纪了，你这么跟她说话，她会伤心的。”

棠鸢抬眸看向他，“我这么跟她说话，她确实会伤心，可是她那么跟我娘，说话，我娘也很伤心，爹，这么多年，母亲为这个家付出多少，你比我清楚，她操持家务，还要打理人际关系，填补二房，孝顺祖母，母亲已经很优秀了，可是你看祖母，尖酸刻薄，只会挑母亲的错，我母亲的心也是肉长的，难道她不会心寒吗？”

棠镇雄怔了怔，有些惭愧地看向自己的夫人，这些他都知道，可是那是他母亲啊，他能有什么办法。

“百善孝为先，鸢儿你们就别跟老人家一般见识了！”棠镇雄叹了口气。

“父亲说的很对。”棠鸢并没有反驳她，反而笑了笑，“你孝顺你的母亲，你打我没错，可是若是有下次，我还是会顶撞祖母，因为我孝顺我的母亲我也没有错，你心疼你的母亲，我心疼我的母亲。”

棠镇雄一时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