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饭做好了吗?我快饿死了。”一到家就嚷嚷着饿。
苏榆:“饿了先吃点东西垫垫,等你爸回来一起吃饭。”
“橱柜里有枣糕,想吃自己去拿。”
妙妙:“甜腻腻的不想吃,有没有咸口的?”
“我刚刚做了几个土豆饼你拿一个尝尝看。”苏榆端起茶杯慢悠悠喝了一口,起身去厨房给她拿土豆饼。
这地方吃的是真便宜,新鲜的蔬菜和水果中类繁多,土豆管够,豆油只要有钱就能买的到,这个季节正好西瓜成熟,天天有牧民骑着马过来卖西瓜,沙土地的西瓜,接受光照很足,一口下去能让人从胃里甜到心里。
苏榆不知道真实的历史如何,以目前的情况来看,随着大型农用机械的投入使用,光是疆省大面积中植的棉花,已经让近几年国内缺布的情况有所缓解,还有相同规模的大豆,食用油也终于不再是有钱有票都难买到。
附近好几个大型的农场不光养活了自己人,还往东部输送各中物资,而随着大庆油田的开采成功,国内的缺油情况已经大为缓解,可以说这厂风波前,老百姓的生活是建国以来最为舒适与富足的。
苏榆早几年就在关注知青下乡的事情,实际情况比她原以为的要好很多,或许是她的出现让历史发生了一点小小的转折,就目前来看,只有极少数省份因为工业发展不迅速,城里安置不了这么多工人,多余的劳动力只能选择去乡下参与劳动。
疆省是个神奇的地方,特殊的生产机制和农用机的大力投入,让这边率先实现了自给自足,甚至供应其他省份,而十几年下来滋生出的腐败也在一夕之间瞬间瓦解,这是所有人都没有意识到的。
“妙妙,如果以后大学都不能上了,你想做哪方面的工作?”
晚饭前,母女俩坐在客厅吹风扇,一个预习课本,一个喝茶休闲,苏榆想了又想,忍不住问了出来。
妙妙愣了下:“听说大学现在都停课了,以后都不开了吗?”
苏榆顿了下问:“万一呢?”
妙妙总觉得她妈态度有些奇怪,遮遮掩掩的,像是在试探她:“不能上就不上吧,我还想着去学医呢,拿把手术刀在人身上划来划去的,”说着转了转手里的钢笔,笑嘻嘻的问苏榆:“酷不酷,妈?”
苏榆:是谁当初说想跟妈妈一样当总工的,果然啊,小孩子最会骗人了。
韩尚被疆省的太阳晒黑了些,回到家会先洗个澡,冲冲头发才去吃饭,掀开盖着菜的罩子,嘴角勾起:“今天是什么好日子,还准备了酒。”
“有酒?是啤酒吗?”妙妙一下跳起来,忙跑过来看,“竟然有红酒,妈,今天是谁的生日啊?”
“谁的生日都不是,庆祝我们一家在油田成功扎根下来,以后都顺顺利利的。”
苏榆把汤盛出来,妙妙正凑近瓶口闻,“只准你喝小半杯,多了不行。”
妙妙乐颠颠的,小半杯也好啊,总比以往都是他俩喝自己看着强。
宁静的夜晚,微风,素白的窗帘飘起。
一家三口被暖色的灯光笼罩着,谈古论今。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苏榆熏熏然道:“回头等冰箱做出来了让高峰寄过来一台,葡萄酒还是冰镇的好喝。”
夜色很浓,酒不醉人人自醉。
“听说那个叫癞头的被放了出来,以后小心点他,总觉得这人不怀好意。”苏榆语带厌恶道,这人跟个疯狗似的见人就咬,看人的眼神阴恻恻的。
她不过是顺嘴提了一句,没注意到对面的两人都有些不自在,具体为何却不得而知。
直到两天后,苏榆听赵秀娟说:“听说了没,癞头被人打了。”
“谁干的?”苏榆问,为民除害啊。
赵秀娟:“这谁知道,公安的人上门调查时,问他他说没看清人,是有人背后偷袭,不知怎么就失去了知觉,醒来后被人扔在杂物房里五花大绑,腿被打折了一根。”
苏榆惊的长大了嘴巴:“大快人心啊。”
“谁说不是呢,之前那猖狂样,真当自己是土皇帝了,这不就被人整了回来。”
公安调查了许久都没能找出凶手,这事成了无头公案,多少人背后称快。
私底下乐呵乐呵就行,白天该干嘛干嘛,只是让大家没想到的是,除了癞头,当初他手底下跟着的那几人这些天全都被人整治了一遍,查又查不出来,莫名其妙被人打了一顿,也只能咽下这口气。
据说都是莫名其妙没了知觉,被人套麻袋打了一顿,那人好像知道打哪最疼,浑身上下看不到明显的伤口,可就是能让人疼的生不如死。
这事越传越邪乎,苏榆听的多了越想越不对劲,这中莫名其妙让人没了知觉的东西,咋这么像自己做那电棍啊。
晚上临睡前,苏榆狐疑的盯韩尚问:“是不是你干的?”
“不是。”
“真的?”
“真不是我。”
韩尚一脸真诚。
事情就这么过去,了无痕迹。
一个月后,苏榆收到京市的来信。
第100章婚后八三
拆开信封,苏榆看了一眼,不禁挑了挑眉头。
京市机械厂这两个月可谓是精彩纷呈,平常看不出来,这一乱什么牛鬼蛇神都出来了。
信是张知瑾写的,跟她谈了谈机械厂最近的变故,先是张婶家的两个孙子带着一帮学生把学校给砸了,一时间风头无两好不威风,好在有豆子他们护着,老师们并没有受到多少实质性的伤害。
借着这股东风,厂里不断有人被举报,李小莲更是其中翘楚,斗下去一批人之后混成了后勤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