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不?疼的话就吱一声。”
童欢悠小心翼翼地将药粉撒在他的手上,轻轻吹了两下,那动作轻柔得如同呵护一件稀世珍宝,生怕把他弄疼了。
疼,好像从来没有人问过他疼不疼……
流浪的几百年没有人问,被捉妖师抓住当靶子没有人问,被狐妖天天挖心取血也没有人问……
在宋家受符咒荆棘更没有人问他疼不疼……
禹卿辞看着那脸上抹上灰尘,都还未来得及擦去的小脸,眸光深邃:“你看到我杀人了。”
童欢悠头也没抬,点头道:“嗯,看到了。”
其实回想起那个场面,童欢悠多多少少都有些胆战心惊。
毕竟她生活在和平年代,哪里看到过这么血腥暴力的场面,除了国家以前的历史……
“怕吗?”禹卿辞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也会像其他人一样怕我这个怪物吗?
童欢悠闻声抬眸,对上那双深邃的凤眼,认真道:“如果谁伤害我的母亲,我一定比你下手更狠。”
禹卿辞愣神,那一瞬间,他的世界仿佛静止了。
旋即又见童欢悠憨憨一笑:“前提是我有你那么厉害才行。”
“话说,我附身在你父亲身体里,你在谁身体里?”
禹卿辞垂眸,声音很轻::“我娘。”
童欢悠手中动作一顿。
(那岂不是……看到了整个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