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南晟的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他想要上前靠近白卿卿，却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束缚住。

那力量如同沉重的枷锁，让他无法再迈出一步。

“是啊，我老了，你还是这般年轻……”

“若有来世，我定不会让你遇见我……”他咬着牙，用尽全身的力气说出这句话。

此时，风声呼啸，吹乱了他们的发丝，却吹不散禹南晟眼中那深沉的爱意与痛彻心扉的悔恨。

白卿卿落着泪，笑问：“你害怕我是妖吗？”

禹南晟声音沙哑，坚决地摇摇头：“无论你是人是妖，都是我的妻子。”

白卿卿望着他的眼睛，温柔一笑，一如当年初见时那般美好而动人。

“那就好。”

禹南晟继而松开身旁侍卫的搀扶，步伐踉跄地往前靠近一步。

“对不起卿卿，我不是一个好丈夫……”

白卿卿惨然一笑，轻柔安抚：“但你是一个合格的领袖。”

禹南晟泣不成声：“对不起，卿卿，人族……不能灭绝……”

白卿卿点头，笑道：“我知道，夫君。”

台下的人群虽听不清台上二人说些什么，依旧在喧闹着，叫骂声不绝于耳。

“别听这妖女的胡言乱语，太子殿下，快杀了她！”

“就是，不能心慈手软，她是祸根！”

禹南晟充耳不闻，只是痴痴地看着白卿卿，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人，周围的一切都已化作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