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
苏婳扶着养母苏佩兰,在她家小区的公共花园里,散步。
说是散步,其实就是练习走路。
因为伤到脑部神经,苏佩兰行动迟缓,过去大半年了,才勉强从轮椅上下来。
话说得依旧不利索,但是意识恢复得差不多了。
这是不幸中的万幸。
苏佩兰是典型的北方女人,个子高,骨架大,身高一米七,架在细细瘦瘦的苏婳身上,把她半边身子都快压弯了。
练习了一会儿,苏佩兰气喘吁吁地说:“扶我去轮椅上歇会儿吧。”
“好。”
刚到轮椅上坐下,一群西装革履的男人,朝他们走过去。
为首的正是刚出院没多久的楚砚儒。
后脑勺被剃的那块还没长全,他戴了顶黑色的鸭舌帽,遮羞。
守在一旁的保镖,急忙上前拦住,不让他们靠近。
楚砚儒隔着保镖对苏婳说:“小婳啊,你看爸爸刚出院没多久,就来看你了。爸爸是对不起你,但也真心悔过了,你就不能原谅爸爸吗?”
闻言,苏佩兰十分吃惊,扭头看向苏婳,“你爸?”
她想表达的是,你爸不是陆砚书吗?怎么又冒出个爸来?an五
这件事,苏婳没告诉她,怕她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