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蕴咳的眼角都冒眼泪时,忽而手腕被一只大手握住,掌心温热。
苏明樟打开她的手,将茶水放到她手中,又在她手背上轻轻一推,将茶水推到她唇边。
江蕴三两下灌下茶水,听他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倒像是我给你当差,我来伺候你,你自己连茶水也不会倒?”
茶水饮尽,她抬起头回道:“这套是相爷的茶具。”
“你嫌弃我?”
“什么?”
江蕴神色间有些迷惘,有时觉得自己完全跟不上苏明樟的思维。
他大概是酒吃多了。
“相爷为何会这样想,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
“是我僭越了。”
苏明樟道:“可你用都用了,再说不觉得晚了吗?”
江蕴无话可说,刚想将仰着的脑袋低下去,却被苏明樟手上的力道阻止。
他手掌突然覆上她的侧脸,毫无预兆。
江蕴半侧脸骤然变烫,她清晰地感到苏明樟的大拇指微微上移到她的眼角旁,拭了拭似有若无的泪痕。
暖光烛影下,她双眸湿润润的,如含着晨露的花苞儿,将绽未绽。
初次饮酒后酒劲窜的极快,虽不说是一杯倒,但脸却很快就被熏红了,原本白皙的皮肤此刻如嫩桃般令人垂涎欲滴。
江蕴不知苏明樟怎么了,更不知自己此刻在旁人眼中是何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