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父皇严惩此二人,以助君威。”
李云纵口中的威,既可以是军威,也可以是君威,就看人怎么讲它理解。
李显听着他答话,当下对他大有改观。多年来不争不抢不参与的大皇子,今日还有这样一面,着实令人欣慰。
他看着案前的两人,沉声道:“令兮,得也,你二人可知罪?”
令兮傻眼了,本来是告状让七皇子受罚的,怎么他几句话就搬回了局面。令兮不服,强词夺理道:“即便大皇子所言极是,但是身为皇子,却为了一个婢女与得也大打出手,孰轻孰重分不清楚吗?”
“若得也真是调戏了殿下宫里的侍女,大可收了当妾,为何不手下留情,废了得也这条手臂?”
得也又趁机道:“圣上,臣冤枉啊,臣是喝醉了,将她认成了臣府里的妾室啊,大皇子殿下不分青红皂白,就……”
他看看自己的右手臂,突然呜咽起来,唱出哀嚎的调子。
二人一唱一和,很快又占了上风,吕公公看看李云纵,有点儿忧心。
这大皇子若是母族强大,哪里还有这些人什么事。如果长公主在这儿,他们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可惜李云纵一直淡泊名利,根本没有李浔阳受宠。
但很快,吕公公就知道他是多虑了。
只见李云纵气势不减,在他二人唱喝完毕后,直接转身面向他们,语气严肃。
“即便喝醉,在皇宫应守规矩。你能把我寝宫婢女认成你之小妾,定然也会错认别人,从而闯下大祸,让这皇宫惹人议论。要知道,宴席是供人饮酒作乐,而非你以为的找小妾。”
得也一噎,人也楞了。
令兮跳着粗重的眉毛,“大皇子,你不要血口喷人。”
李云纵抿唇,轻蔑一笑,“令兮将军,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宫里的规矩都是摆设吗?我昨夜当众惩戒得也,便是威慑众人,要谨言慎行,守好规矩。可令兮副将军倒好,句句不离治我的罪,那我此番作为便是有罪?”
不给两人说话机会,李云纵直接转向李显,“父皇,此二人不守国法家规,藐视军纪,还望父皇严惩,以儆效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