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早应该知道他的父母还存在的事实,是她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才拖到现在,心里本就存有愧疚,但又不知道从何说起,眼珠转动哀求眺望他身后相隔数米的全孝永,期盼他能缓解自己现在骑虎难下的处境。
谁承想他老人家装作看不见,一边是从小养到大的后辈,一边是骄傲自豪的徒弟,他们双方的问题他这个师父不想和稀泥掺和进去,假装看天花板就是不理睬两人。说是如此还是忍不住窥探结果被秦红玉发现,一双清澈的眼眸充满了哀怨向他撒娇,让人看得于心不忍。老奸巨猾的狐狸又怎会被小招数击倒,很快理智冲占上风,轻咳道:“咳,老江头怎么还没追上来,我去瞧瞧,你们继续。”
在他们二人的注视下迈着四方步踱步而出。
唯一的救命稻草为了撇清关系抛弃她寻找借口独自离开,眼前的麻烦只得她自己解决。
边心中暗骂老头子不讲义气,边眉开眼笑谄媚地讨好他,却被他冷酷无情地一句“师父”打破了她规划好的计划。
另辟蹊径:“徒儿我们的距离——是否过于暧昧了,要不先……”
“好像是师父堵住了我的路。”解榆非常淡定地打断她的话,低头俯视面前这个鬼话连篇的女人。倘若是从前那般活泼肆意不谙世事的性格,他或许会被人拿捏住,但经历了父母被害全院的人因他而死,这么多事加在一起仿佛一夜之间长大了。
秦红玉抬头看看前方无法通过的供灵台,又回头瞅瞅身后方空无一物的区域,竟罕见地红了耳根害羞地微微低头,迅速向后面退去百米远。
“我……”
支支吾吾半句话都说不清楚,慌张地不断整理着耳边的碎发,扭捏的姿态宛若闭月羞花的沙华妖艳美丽,又带着危险的气息。奈何她遇到了个不解风情的人,他眼神坚定语气平缓:“师父还未回答我的问题。”
“榆木疙瘩……”她小声嘀咕,狠狠地瞪了眼解榆后立即恢复正常,向前挪动几步方便谈话。调整了个最舒服的站姿,星眸锐利看着他,空气一下子寂静下来,气氛莫名变得严肃起来。
“还记得你被袭击的精神病院吗?当时你情况危急昏迷了过去,不知道你父母的生命体征虽然消失,但是灵魂却奇迹般地存活了下来,我当时幸亏戴了能量环,也就把他们带回基地温养在这里。”
话音刚落突然眼前模糊不清,肩膀被人用力紧紧握住疼的她皱起眉,一句质问的话在耳边响起,“我不相信,你怎么能证明那两坨所谓的彩球就我父母。”
她闭上眼睛试图缓解解榆异能所带来的眩晕感,几秒钟后头晕稍稍有所舒缓,睁开双眼就瞧见他的星眸充满了血丝,紧握她肩膀的手颤抖不止,脸部写满了恐慌和不可置信。
这让她想起年幼时的自己,再度紧闭双眼回忆往事,和他讲述起自己相同的经历:“那年的冬天格外寒冷但是迟迟不见雪花,奶奶说今年是晚雪……”
一个晴朗的早晨,年幼的秦红玉缠着爷爷奶奶带她到海洋馆,各种卖萌撒娇:“爷爷你带小红玉去吧,爷爷,我保证三天不吃糖。”
“哈哈,就带她去吧。”
“您看奶奶都同意了,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