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律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到底如何,他原本有些担心白寒时,但听到喜驴的铃铛声摇得平稳规律,应该是没出什么事。
他自己将盖头盖好了,端坐在轿子内,随着摇晃合上双眼。
不知过了多久,陈律感觉轿子落在了地上。睁眼的一瞬间,他恍惚觉得四周的一切仿佛都浸泡在水里。
这种感觉很奇妙,耳朵像是被覆盖了一层隐形的膜,所触碰到的东西也是湿漉漉的滑腻感。
四下没有一丝声音,连驴的铃铛声也不见了。
陈律揭开盖头,突然听到白寒时在外面喊了自己一声。
“怎么了?”陈律问,“他们人呢?”
“到地方就把我们丢下了,”白寒时说,声音仿佛就在轿子前,“你先出来吧。”
陈律挪了挪步子,正要弯腰去掀轿帘,下一瞬他抓住帘子的手停在了那里。
“白寒时?”
外面的人应了一声:“怎么了?”
陈律堪堪收回手,坐回位置上面无表情道:“我穿的裙子不太方便行动,你过来扶我一下。”
对方迟疑片刻,然后略微掀开一点轿帘,从外面探了一只手进来。
那只手修长白皙,筋骨分明,确实是白寒时的手没错。
“过来吧。”他说。
陈律勾着唇笑了一下,将手探到裙内,说:“好勒,那你可要接稳我!”
原本藏在裙间的匕首下一秒出现在了手中,陈律猛地一刀扎在对方那只好看的手上,顿时,只听得一声惨叫,外面的“白寒时”想要收回手,里面的陈律却紧紧拽着他。
陈律不满地大声叫道:“别走啊!你不是要扶我出去吗!怎么想丢下我自己跑啊!?”